夏永安闻言却是一愣,怎么是她开口?即便她是王妃,面见百姓,第一句也该由王爷先发话。
这不是什么特权,这是为了彰显封“王”的威严,更是让众人俯首的资格,再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妃子出声啊,哪怕对方是正妃。
除非……
夏永安不再想下去,他觉得没必要,对方的死活和自己有毛关系,想了又没用。
“谢王上、王妃。”夏永安也没推辞,当场就坐在了末位。
这时夏永安才看清了这位梓王的相貌,长着一头白发,面容憔悴得不成样子,但却不是因为阳气亏损所致的。
这压根不是什么风寒,虽然这几年确实是大雪降临,但不丝毫影响整日待在殿中的王爷,若是风寒,这几年早该好了。
不过他还是没多想,很快就收回目光,开始打量这座大殿。
夏永安不禁咋舌,座椅铺着绵软棉垫,连茶杯都是玉制的,果然有钱人就是好啊!
“你这皮毛不错,我代王上收下了。你且稍候,我让人取银子来。”侧坐的王妃依旧率先开口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随意。
夏永安起身恭敬应答:“既如此,草民便多谢王上、王妃的恩赐。”
无论对方如何说,王与民的尊卑之别始终存在,礼数半分不能少。
话音刚落,门外传来急报:“禀王上,御医到了!”
“进来吧,王上可是等了许久。”王妃再次抢在梓王之前发话,王位上的王爷仿佛成了无关紧要的摆设。
殿门推开,一位白发老妪佝偻着身子进来,躬身行礼:“王上,老奴今日因琐事耽搁,还望王上恕罪。”
“无妨。”
王座上的梓王终于开口,声音却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。
这让夏永安大跌眼界,无论何种缘由,耽搁王爷诊病按国法可直接判死罪,这位王上竟轻飘飘一句便揭过了?
御医这才从药箱中取出器具:“谢王上,老妪这就为您配药。”
夏永安此刻也目光也落在了这位御医上,他正从数十种药物中抓着,夏永安靠着香味便闻出了他抓的是哪种药材,怎么都是抓些风寒的药材?
这怕不是个庸医吧,还是故意说是风寒?
很快,御医就将数十种药材混合调好,一股浓厚的药味充斥着整个大殿。
这味道,竟然是前世“感冒药”的最低配。
不过这药中竟有些异味,这让夏永安眉头皱起,若王上待会殒命,自己的银子岂不是泡汤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