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喉头滚动着咽了口唾沫,颤声哀求:“我……我若是说了,两位贵客能饶我一命吗?我发誓!今日之事我绝不敢对任何人透露半个字!”
“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。”夏永安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,刀锋微微下压,在她颈间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。
“再废话,现在就死。”
十三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刺痛吓得浑身一颤,连忙磕头道:
“我说!我说!我们本是花子村的村民,半年前一群劫匪闯入村子,男人们不肯投降的都被他们杀了,愿意归顺的就被分配去做苦力,每天给的吃食还不够塞牙缝!”
她说到此处声音哽咽起来,泪水混着额头的血水流进嘴角:
“女人们更惨……不管愿不愿意投降,先被他们糟蹋了再说。”
“活下来的白天要下地干活,晚上就被那群畜生关起来当玩物。”
“那些肯苟活的姐妹,多半是因为家里还有孩子要养活啊!”
夏永安听着眉头渐渐拧紧,手中的刀微微抬起些许:“既然如此,为何只有你们这些人逃了出来
十三娘瑟缩了一下,声音更低了:
“也不是没人跑过……只是先前逃跑的都被抓回去了,没一个有好下场的,要么被活活打死,要么就被打断手脚扔在村口示众……”
“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?”
十三娘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泪,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:“我们实在受不了那种日子了……在一个下冰雹的夜里,我趁着看守松懈,悄悄集结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,拼死冲出了村子。”
“一路上被冰雹砸得头破血流,跌跌撞撞才找到这个地方。”
“被砸得头破血流后才找到了这里。”
夏永安眼神骤然眯起,刀锋又贴近了几分:“我问的是,你们为什么要杀人?”
十三娘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:
“其实最开始我们真没想过要杀人……刚逃出来时身无分文,这家店的原店主好心收留了我们几日。”
“可这里地处偏僻,平时很少有人路过,只有下冰雹时才有零星路人来避雨。”
“原店主嫌我们吃白饭,说什么也要把我们赶走。可我们就算逃去城里,没有户籍也无处可去,根本活不下去啊!”
“于是我们一伙人被逼得走投无路,就悄悄商议了一个事……”
十三娘的声音越来越低,头几乎要埋进胸口,双手死死攥着沾满尘土的裙摆,指节泛白。
夏永安眼神骤然一冷,刀锋在她颈间轻轻一划:“杀了原店主,当这家店的新主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