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柔瘫软在地上,就这么摆出了姿势,双眼中尽是死寂的惨然与绝望,似是想到了自己之后的下场,两行清泪从她清澈的眼眸中流下,落在地上。
周阳没有理会她。
只是一下子就站了起来,拿了个缺了口的陶碗到了满满一碗水,然后打开了催眠和迷情粉,一股脑的全部洒了进去。
“周阳,不用给我喂药,你快来吧,我不反抗,”夏柔见他这样子,知晓是要给自己喂药,俏丽露出一抹复杂:“这样也好,什么也不知道,也用不着面对。”
她想到这里,释怀的闭上眼睛,张开了樱桃小口。
然而想象中的周阳却并没有喂给她,反而还紧皱着眉头,破口大骂自己。
“神经病,这不是给你喝的。”
“不是给我喝的?”
夏柔愕然的睁开眼,不是给自己喝的还能是给谁喝的
“当然不是给你喝的,”周阳深吸一口气,一张白净俊俏的脸颊,硬生生扯出狰狞,带有疯狂的怒笑。
“这是给畜牲喝的!”
夏柔闻言楞在原地,她看着周阳那张熟悉的面颊,从未有一刻感到这样的陌生。
完全没有了以往的畏缩与腼腆,以及那深深的自卑。
只有无比的张扬,几乎择人欲噬的戾气和疯狂。
砰砰砰!!
也就是此时,院子外突然响起沉重的闷响,这是暗号。
意思很简单。
“周阳,你好了没?!”
“老子要憋不住想干你婆娘了,哈哈!”
“大人且慢,马上!”周阳吼了一声,紧紧的握住了腰间的长刀。
他握的极紧,紧张到手背的血管根根透过薄弱的皮肤,暴突而起。
大元王朝距今已有四百年,中央王朝皇帝近乎如傀儡,奸臣当道,蛀虫遍地,边军更是如此。
军饷年年降低,粮草年年掺沙子,边军如何生存,如何释放压力。
很简单,就是伪装成蛮人,袭击边境的村庄县城。
每次袭击过后,必定是死无全尸。
这其中,军营虽然分成两派,一派是以贪图享受的畜牲阵容,一派还留有十几年前的习性,认为将士应当保家卫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