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衙后堂。
县令齐海瑞一身官袍,穿戴整齐,端坐在椅子上。
他的椅子摆放在房间的正中,两侧一边摆放两张椅子,位置距离几乎一模一样,看起来非常对称。
张平安发现,就连身后的花盆,也是一边一个,并且一模一样。
最令他震惊的是,两侧花盆里的兰花,连叶子都是同样的数量。
“大人,先前我曾和您提过助手之事,这位就是我找的助手。”
沈有容抱拳行礼后说道。
“草民张平安,拜见县令大人!”
张平安恭敬地下跪行礼。
齐县令看了眼张平安,眉头一皱,站起身朝他走过来。
嗯?这县令想干嘛?
张平安心中腹诽。
齐县令来到张平安面前,伸手把张平安的衣领扶正。皱着的眉头这才舒缓下来,温声说道:“起来回话。”
说完,转身走回上首的座位上。
“谢大人!”
张平安站起身,恭敬地望着齐县令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哪里人氏?”齐县令问。
“回大人,草民张平安,张家村的人。”张平安如实回答。
“张平安?”齐县令一愣,狐疑地打量张平安:“本届案首也叫张平安,可跟你有关系?”
沈有容道:“回大人,正是他。”
“什么!”齐县令猛地从椅子上起身,惊讶地望着张平安。
“身处孤村不自哀那首诗是你写的!”
“回大人,正是草民。”张平安没想到,这首诗的威力竟然如此大。
比自己这个案首的名气还大。
“你有如此才华,为何要来县衙当一名捕快?”齐县令不解地看着他。
面对县令的询问,张平安可不敢胡诌。再也不敢扯什么捕快和宰辅都是为百姓服务的说辞,如实告知。
“不敢欺瞒县令大人,只因草民受人胁迫,入了奴籍,所以无法在参加科举,只能另寻出路。”
“竟有这等事!”齐县令一脸怒色。
“可否告知本县,胁迫你之人是谁?”
张平安道:“当朝吏部侍郎张玄龄之子,张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