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丈夫的墓地在城郊的山上,那里人迹罕至,风又大。
我以为,他这种被宠坏了的少爷,是绝对吃不了这种苦的。
没想到,宁欢告诉我,他真的去了。
他真的在我丈夫的墓前,不吃不喝,结结实实地跪了三天三夜。
第四天早上,他被人发现晕倒在墓碑前,送去了医院。
宁欢问我:“文鸢,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,你要不要……心软一下?”
我坐在办公室里,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,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“欢欢,如果他跪的是我的墓碑,或许我还会感动。”
“可他跪的,是我丈夫的。”
“他不是在忏悔对我的伤害,他是在忏悔自己没有珍惜好‘张家养子’这个身份。”
“他跪的不是恩情,是利益。”
我让李助理去医院,给了他二十万。
李助理回来告诉我,张成川拿到那笔钱的时候,哭了。
他问李助理,我是不是原谅他了,这是不是让他重新开始的启动资金。
李助理按照我的吩咐,告诉他:
“张先生,孟董说,这二十万,是买断你们二十二年养育之恩的费用。”
“从此以后,你们银货两讫,互不相欠。”
“她说,这是她给你的,最后一丝体面。”
听说,张成川听完这番话,当场就崩溃了。
他想冲出医院来找我,却被李助理带来的保镖拦住了。
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