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武侯气得浑身发抖,刚要上前一步,却被李贤川投来的一个眼神死死按住。
别动。
跟老妖婆吵架,你这直肠子不行。
得我这个专业的来。
“太后娘娘说得是!”
出乎所有人意料,李贤川竟大声称是。
“小臣也觉得此事蹊跷得很!”
他撑着地,再次挺直了脊梁,脸上血污交错,却带着一股滔天的义愤。
“小臣也想问,为何长公主殿下的行踪,会被刺客知道得一清二楚?”
“为何殿下身边的禁卫,会突然不堪一击?”
“还有!”
“为何刺客刚走,高大人就带着人‘恰好’赶到?”
“为何他们一冲进来,不问刺客,不问安危,就一口咬定是‘奸情’,而不是‘刺杀’?”
“这一切,是不是太巧了?”
“太后娘娘,您说我这是苦肉计,说我名声不好,没人信。对!我认!”
李贤川的情绪突然爆发,脖颈上青筋暴起。
“我李贤川就是个废物!是个纨绔!”
“可就算我是个废物,我也是大魏的臣子!”
“我身上流着我爹的血!忠君报国四个字,我还没忘!”
“看见长公主殿下被追杀,难道我要因为自己名声不好,就眼睁睁看着她死吗?”
“难道我要因为怕别人不信,就缩起头来当个乌龟吗?”
“太后娘娘,您告诉我,我到底该怎么做?!”
这一番话,不是辩解,是质问。
他直接掀了棋盘。
我名声是不好,我是个废物,但我大节无亏!
你太后若是怀疑我的忠心,那你就是不辨忠奸,不明是非!
这一下,轮到太后被噎住了。
她发现,自己竟完全无法用常理来与这个李贤川对话。
你跟他讲道理,他跟你讲忠义。
你跟他讲证据,他跟你讲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