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恒的第一句话,轻飘飘的,却让李贤川的心,猛地一跳。。
天子耳目,竟灵通至此。
侯府昨日才发生的事,今天已传到了他的案头。
“是。”
李贤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“为何?”赵恒又问,依旧没有抬头。
李贤川的大脑在这一瞬间几乎停摆,随即又疯狂运转。
他知道,这道题,是生死题。
攻讦兄长,是大不敬。
家丑外扬,是为不智。
他必须给出一个让天子满意的答案。
“回陛下,”李贤川斟酌着字句,声音压得极沉,“二哥他……行差踏错,有违人伦纲常,家父痛心疾首,为正门风,才忍痛将其逐出家门。”
他将一切,归于“家风”与“人伦”。
既是解释,也是为侯府全名。
赵恒听完,久久没有说话。
那沙沙的批阅声也停了。
许久,赵恒的嘴角才微微勾起,似笑非笑。
“你倒是个会说话的。”
他放下手中的朱笔,那支笔在紫檀笔枕上发出一声轻响。
赵恒从龙椅上站了起来。
“过来,陪朕走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