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刚才魏国公十分笃定,顾修一定有全策。
现在一听,当真如此。
“朕问你,若是朝廷改土归流,到时候必然是会引起西南土司们的反弹。”
乾帝道:“到时候那些土司们作乱,朝廷岂不是又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镇压?”
“这是必然的。”顾修道:“不过改土归流之前,一定是要出兵的,但是怎么出兵,是有说法的。”
“哦?”
乾帝与魏国公都饶有兴趣的看向顾修。
“首先应当以夷制夷。”
顾修说道:“朝廷应当调拨西南附近的土人入西南之中,以此来制衡西南土司,然后再施行分化。
而且,还有那些有异心的土司,反正是要反的,那就让他们反,只要镇压了之后,根据当地不同的情况,来施行不同的策略。
不服的,接着打,若是愿意就范的,那么就许以高官厚禄,但是不给兵权,让他们沦为富贵人家!”
“说的不错。”
乾帝与魏国公听完之后,都眼前一亮。
这个不错。
只是还是有问题。
“但实际上,西南之事,朝廷有一个最大的问题!也是我大乾百年来最大的问题!”
此言一出。
乾帝与魏国公脸色微变。
这不就是在说,他们朝廷有问题吗?
还是百年大问题,居然都没有解决。
“我朝廷有何问题?”乾帝道。
“自太祖建立大乾以来,西南土司,便一直依附我大乾。”
顾修说道:“但是呢,朝廷治理西南,一直以来,总是将那些地方的土司、土官还有土人视作一体,哪怕朝廷对土人施行仁德,可是最终,都是只封赏那些土司与土官。
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,那就是,底层的土人,一点好处都没有得到。
你说,好处都被土官拿去了,土人依旧是过不下去,他们如何会感激朝廷?要反的时候,依旧会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