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在驾驶室前,拉开车门准备进去,脸色淡漠,眸子清冷,说话也不带一丝温度。
“不用了,谢谢,我自己打车回家就行。”许晚柠心里多少有些怵他。
“上车。”他语调加重。
“真的不用,我……”
“别让我说
真是犯贱
驰曜很爱干净,但从不介意她弄脏车辆。
她边吃零食边喂他。
不管他喜不喜欢,只要是她喂过来的,毒药都能吃下去。
四十分钟后。
车辆驶入深城偏僻的郊区,在一栋破旧的三层居民楼前面停下来。
旁边路灯很暗,巷子很深,漆黑一片。
“我到了,谢谢。”许晚柠拉开安全带,开门下车。
驰曜脸色愈发难看,他也跟着下车,绕过车头,来到许晚柠身边,仰头看着面前这栋老旧建筑,“你住这?”
许晚柠一怔,没有回答,不安地望向他。
暗黄色的路灯照在他精致的面部轮廓上,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沉,隐隐透着怒意。
他沉沉地呼一口气,仿佛被东西堵住胸口,声音极冷,“许晚柠,这就是你追求的幸福生活?”
许晚柠心尖钝痛,猜测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,急忙往居民楼走去。
她怕难过,并不想听。
驰曜大步追上,握住她的手腕,用力扯了回来。
他还没说话,她的眼眶已经红了,心里酸涩,仿佛被扔进深不见底的茫茫大海,想拼命挣扎,找到一根救命的浮木。
“许晚柠,你贱不贱啊?”驰曜粗沉的嗓音里充满破碎,怒不可遏,“这就是你背叛我,不顾一切也要跟着离开的好男人吗?他呢?玩够你了,就把你甩了吗?”
“放手。”许晚柠几乎哀求的语气,喉咙仿佛被刀片堵着,疼得哽咽。
她确实过得很狼狈。
名牌大学金融系毕业,有个很优秀的男朋友,在京城有份高薪工作,如今却只是一名公益律师,拿着跟白领一样的工资,背负着巨额债务,住在郊区破旧的民房里,累得像一只狗。
当初用来分手的借口,如今反噬到她身上,被狠狠凌迟着。
她活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