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功法练的人极少,偶尔有些需要体力的小太监会尝试,却也未见谁练成过,大多只是增长几分气力便改换功法了。”
她见沈言神色凝重,又温言安慰:
“你别心急,等到了刘大监那儿,自然会有更好的功法给你。”
沈言只得苦笑,
心中暗忖:小桃红早已传信于他,宫中太监所修功法于他皆有害无益,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敢再练了。
二人一直忙到中午,春桃为他取来饭菜,看着他饱餐一顿后,方才离去。
临走前嘱咐他,下午尚可休息片刻,
之后两日她便不能再明目张胆地唤他做事,让他暂且忍耐。
沈言待到傍晚,
独自去了膳房用过两碗饭,才回房休息。
同屋的小寿子与小德子依旧不理他,
只用一种看待将死之人的眼神冷冷瞥他。
待到深夜,万籁俱寂,所有人都熟睡之后,
沈言才悄悄取出小桃红所赠的养元筑基丹,服了下去。
丹药甫一入口,便迅速融化,流入胸腹。刹那间,他只觉得全身如同浸入温泉之中,暖流涌动。过了许久,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血肉正在蓬勃生长,
体内那种隐隐抽骨拔髓的虚弱感也渐渐消散。
他心下明了:原来此前练功是耗费的自身血肉,现在这丹药正在重新补全
如此过了两日,
小德子与小寿子见沈言非但未见衰弱,面色反而一日好过一日,
心中惊疑不定,若非邹大监亲口断言此人必死,
他们几乎要以为这小春子是练功大有精进了。
这天,沈言正埋头做着活计——
因春桃这两日未曾唤他,
小德子与小寿子便将坤宁宫里所有脏活累活都推给了他。
忽然,
两个面生的小太监鬼鬼祟祟地靠了过来。
他们四下张望,见无人留意,便凑上前躬身行礼,
压低声音道:
“您就是小春子公公吧?果然如传言一般,生得俊秀非常。”
沈言自觉入宫不久,并无熟人,一时摸不清这两人是敌是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