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那就依你之计,但务必做得干净利落!”
就在庄安顺摩拳擦掌,准备着手安排下毒事宜时,柳甫眼中却悄然掠过一丝极其阴险的光芒。
柳甫在心中暗道:“庄安顺这莽夫,正好借他之手除掉心腹大患,不过,此事风险太大,我必须留好后路……”
思索一番后,当即秘密吩咐自己的绝对心腹,暗中严密监视庄安顺的一举一动。
特别是其与那用毒高手的接触,以及下毒的具体过程,务必要拿到确凿的证据。
如此一来,一旦事情败露,柳甫便可迅速抛出庄安顺顶罪,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。
就算事情顺利,他也可以拿住庄安顺的把柄。
然而,柳甫自以为算计深远,却不知,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
他的一切谋划,连同庄安顺的狠毒计策,早已被班朋兴与欧阳旭布下的天罗地网看得一清二楚。
无论是庄安顺秘密联络用毒高手,还是柳甫派人监视庄安顺,所有细节都源源不断地汇总到了欧阳旭与班朋兴这里。
班朋兴下榻的客栈内。
欧阳旭和班朋兴两人仔细审视着最新的密报,目光交汇间,皆从彼此眼中捕捉到了寒意与庆幸交织的神色。
班朋兴长叹一声,心有余悸地道:
“好险,若非贤侄你心思缜密,早早布下眼线,你我二人,恐怕真要在不明不白中,落入这帮蠹虫的算计,死得何其冤枉!”
欧阳旭神色平静,然而眼神却格外冷冽:
“不过是狗急跳墙、困兽犹斗罢了,他们越是如此疯狂,越是证明其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。”
“班大人,当下他们内部并非坚如磐石,柳甫暗中监视、意图嫁祸之举,正是我们离间他们的绝佳契机!”
班朋兴闻言,眼中精光一闪:
“哦?贤侄有何妙计?”
欧阳旭嘴角微扬,露出一丝成竹在胸的笑意:
“简单,只需设法让庄安顺‘偶然’得知,柳甫正派人严密监视他,并且意图在事成之后,拿他当替罪羊顶罪。”
“以庄安顺那暴戾恣睢、受不得半点委屈的性子,得知被如此利用背叛,必定会气急败坏,甚至可能做出一些对我们有利的事情来。”
听了这话,班朋兴抚掌大赞:
“妙,此计甚妙!深得离间之精髓,让他们从内部瓦解、自相攻讦,我们便可坐收渔利。”
“贤侄,此事就按你的意思去办。”
当下,欧阳旭便做了周密安排。
他让一个伪装成柳甫心腹手下家仆的眼线,在一次“无意”的醉酒后,向庄安顺府上一个与其交好的管事“吐露真言”。
称柳安抚如何不信任庄都司,如何派人日夜监视,又如何准备了下毒的证据,只待风头不对,便将所有罪责推给庄都司云云。
这番说辞半真半假,恰好戳中了庄安顺最敏感多疑的神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