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咙里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。
可这肉……拿得烫手啊。
“张叔,这…这太贵重了,我不能要……”
她小声推辞,眼睛却没法从那肥瘦相间的肉条上移开。
“让你拿就拿着!磨叽啥!”
张屠户不由分说,直接把稻草绳塞她手里。
“以后我家牲口再有个头疼脑热,还得找你啊!走了!”
说完,他转身晃着膀子走了,心情很是不错。
苏芷拎着那条沉甸甸、油腻腻的肉,站在门口,有点发懵。
这……算是因祸得福?
她这还没想明白,下午,又有人找上门了。
是村东头的王老栓,牵着他家那头走路一瘸一拐的老黄牛,脸上堆着点儿不好意思的笑。
“苏家丫头啊,听说你早上把张屠户家快不行的猪崽都给救活了?”
“你看俺家这老伙计,前个儿犁地好像崴了脚,肿得老高,你能不能也给瞧瞧?不白瞧,俺家还有点新磨的玉米面……”
接着,李婶也来了,抱着她家那只不下蛋的老母鸡,絮絮叨叨说这鸡最近精神头不好,问苏芷有没有啥土方子能给看看……
一下午,她这破屋门口就没彻底清净过。
来的都是家里牲口家禽有点小毛小病的村民,态度说不上多热络,但至少没了往日的嫌弃和恶语,多了几分试探和客气。
他们手里多少都拎点东西——
一小把青菜、几个鸡蛋、一小袋杂粮。
苏芷手足无措。
她哪会真的给牲口看病啊!
全是靠着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神仙水硬撑场面。
可看着那些人手里的东西,再想想自己空空如也的米缸,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她只能硬着头皮,假装看看牛腿,摸摸鸡毛,然后借口要配点草药,躲回屋里。
每次都是心惊胆战地动用一点点玉佩里的泉水,混在水里或者草料中,让那些牲口喝下。
每一次用完,她都感觉那股疲惫感加深一层,脑袋晕沉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