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挥了挥手,旁边的管家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,比上次萧公子给的还要沉!
白花花的银光在火把下格外刺眼。
周围的差役和还没躲回屋的村民,眼睛都看直了,呼吸变得粗重。
好几道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苏芷身上,有羡慕,有嫉妒,更多的是赤裸裸的贪婪。
苏芷看着那袋银子,喉咙发紧。
那么多钱……能买多少米?
能修多结实的房子?
能让她再也不怕饿肚子……
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,就被更大的恐惧压了下去。
拿出来?她拿什么出来?
那点子模糊的提示和瞎蒙的草药?
今天有用,明天说不定就吃死人了!
到时候,回春堂能放过她?
钱管事这笑面虎,能让她好过?
这就是个裹着糖衣的毒饵!
她狠狠心,移开目光,声音颤抖却带着点倔强:
“钱管事,真没什么方子……我就是胡乱试的,当不起您这么看重……”
钱管事脸上的肉抖了一下,眼神彻底冷了下来。
他盯着苏芷,像是没想到这穷丫头这么不识抬举。
气氛一下子僵住了。
火把噼啪作响,远处痛苦的呻吟声断断续续,更添了几分诡异。
就在这时,一个差役连滚带爬地跑过来,一脸惊慌地报告:
“管事!不好了!村东头那几个喝了官药重的,好像……好像快不行了!闹腾得厉害,家属要拼命了!”
钱管事眉头狠狠一皱,骂了句:
“废物!连这点事都办不好!”
他显然没心思再跟苏芷慢慢磨了。
他再次看向苏芷,眼神变得锐利而压迫,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:
“苏姑娘,机会给你了,别不识抬举。这村子现在什么情况,你也看到了。官药……也就这样了。你想看着他们一个个死绝?”
他顿了顿,声音压得更低,却更瘆人:
“或者……你想试试,是你这说不清道不明的‘土方子’先救活人,还是官差手里的铁链锁先扣在你脖子上?——‘妖言惑众’,‘用邪术害人’,这罪名,可不轻啊。”
苏芷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