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止风度翩翩,气质成熟稳重又不失亲切。
与他交谈,无论俗的雅的,都令人如沐春风。
最重要的是,他眼里有白听冬。
准确来说,满眼都是白听冬。
吃完离开前,白听冬去了洗手间。
许清安笑问:“冯先生,这算蓄谋已久,还是如愿以偿?”
冯显君微微一笑:“培土施肥,静待我的玫瑰。”
许清安心里了然,诸多顾虑烟消云散。
和他们告别后,她独自驾车回家。
四月十六,天心月圆,华枝春满。
月亮悬在斜前方,像是天上亮起的一盏灯。
她想起小时候和妈妈玩的追月亮游戏,她追月亮,妈妈追她。
她腿短,妈妈腿长,但是妈妈永远差一步抓到她。
车窗开了一条缝,晚风撩起她的长发,吹得人神清气朗。
小区外停了一辆黑色库里南,月光透过挡风玻璃,照在男人立体俊朗的五官上。
出尘的气质恍如天人,连九天月色都沦为他的装饰品。
许清安的车靠近时,长腿迈出,站在车前等候。
许清安犹豫片刻,将车停稳。
“陆总找我?”
“除夕夜被比安卡调包的礼物。”
陆延洲递出礼盒,已是晚上十点多,他仍穿得很正式。
手工定制的深灰色西服,白色袖扣是上弦月形状,搭配白色系腕表。
骨节匀称的手指上,戴着那枚精致的戒指。
“既然被比安卡调包了,说明她不想让你送给我,所以我不能收。”
许清安语气平静,目光和夜空一般澄净。
“这个应该属于你,回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