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干脆问道:“他为什么说……我们结婚是他的功劳?”
顾司宴一愣。
那天,他被林旭诓去酒吧,结果还没走进去,就被暮时念当成了“代驾”。
从某种意义上说,林旭确实是他的功臣。
但他也一样不可能把实情说出来,所以,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:“别听他胡说八道。”
暮时念对他的反应有些奇怪,但顾司宴已经拿起菜单。
“看看想吃什么?他们家的鲜切牛肉和手打虾滑不错。”
暮时念也只好作罢,低下头开始点起菜来。
虽然晚餐时段客人很多,但他们点的菜上得出奇的快。
顾司宴熟练地用公筷烫着毛肚,七上八下,时间掐得刚好,然后,自然地将最爽脆的部分夹到她的油碟里。
随后,又细心地撇去红汤沸腾时浮起的辣椒,将煮好的虾滑捞给她,自己则接手了她觉得略肥的雪花牛肉。
动作行云流水,体贴入微,却又不让人觉得过分讨好。
暮时念一边感受着他无声的照顾,一边回味着林旭那句“他第一次带女人来”和“对你上心得很”,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,又有点乱糟糟的,以至于吃得相当沉默。
顾司宴见她若有所思,猜测着林旭那家伙到底口无遮拦地说了些什么,有些担心,却又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开口询问。
所以,两人各怀心思,一顿饭在一种极为微妙的气氛中进行着。
忽然,窗外传来一阵欢呼声。
暮时念好奇地朝外望去,只见山下蜿蜒的江面如墨色绸缎,倒映着两岸璀璨的灯火。
远处跨江大桥宛如缀满钻石的腰带,夜色美得令人心醉。
但是,并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。
“外面怎么了?”她忍不住问道。
顾司宴抬起手腕,看了一眼时间。
“这两天江边有烟火大会,也允许市民自发燃放小型烟花,大概是有人开始放了吧。”
“是吗?”暮时念努力向窗外探看,但因视角所限,看不到江边的具体情景。
“想去看的话,我们可以去江边。”顾司宴见她似乎有兴趣,便开了口,“只是这里离家有点远,我担心回去太晚,影响你明天工作。”
“没关系!”暮时念闻言,立即摇摇头“医院给我们参加救援的人放了假,我明天不用上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