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宴州,你放手。”
我挣扎了一下,却被沈宴州握得更紧。
想到他欺骗我,这几天跟霍明曦在一起,我心里就膈应得要命。
就这样,我们一路沉默。
沈宴州安静地开车,我打开车窗吹风。
直到车子到达了沈家庭院里,我准备下车时,他关了锁。
我蹙眉狠狠推着车门,示意他把锁打开。
可他平静地开口,语气没有一丝波澜,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。
“你为什么一定要收留安染?如果你想签下陆之言,我可以帮你。没必要非收留那个女人,给自己惹麻烦。”
外面的光线落在他脸上,一半浸在阴影里,看不清表情,只有眼底的沉郁像化不开的墨。
我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了一下。
我也没想到,他开口没有解释这几天的动向,更不是安慰被砸了公司、被霍太太和霍明曦羞辱的我。
而是,质问。
我强压下心头翻涌的委屈,声音也冷了下来,“这是我的公司,我想收留谁,是我的自由。”
“自由?”
沈宴州轻嗤一声,转身逼近我,低声道:“你知道她是谁吗?她是霍明琛的情人,是毁掉霍家名声的导火索。你收留她,就等于把自己放在霍家的对立面。这些,你想过吗?这么大的事,你连商量都不跟我商量一下,就自作主张,你眼里还有我吗?”
我越发失望,反问道:“沈宴州,你要求我向你汇报我的决定。可你呢?你这几天去哪里出差,又是跟谁在一起,你跟我商量过吗?你眼里有我吗?”
他瞳孔骤然收缩,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,随即又被更深的沉郁取代:“你调查我?”
“不需要调查。”
我别开脸,道:“我没那么无聊。是你自己以为不在海城,你以为我看不到,就无所顾忌了。”
沈宴州微微叹了口气,道:“我没告诉你,就是怕你不开心。现在,还是让你不开心了。”
我眼眶酸涩,望着他道:“你明知道霍明曦对我是什么态度,知道她一直想挖墙脚,却还和她单独见面,甚至瞒着我,骗我。沈宴州,你不是怕我多想,你是根本没把我的感受放在心上。”
我顿了顿,迎上他的目光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的公司,我有权做任何决定,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备。而我们之间,如果你连最基本的坦诚都做不到,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
最终,我们不欢而散。
幸好这时候沈老夫人已经休息了。
……
翌日清早,餐桌上只有沈宴州,并不见沈老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