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四九步步紧逼,沉声问道。
“本都尉也会安排袭扰,极力消耗拓拓部骑兵的体能,但本都尉的铺排的确不如沈先生。”
叶强武微微皱了皱眉,但还是坦然承认了事实。
军中男儿,有一是一。
但沈四九的霸道态度和毫不留情,却多少让他有些不舒服。
“你承认就好。我再问你,没有游骑营,呼兰堡驻军要死多少人?没有我算无遗策,对大局和细节的精准把控,你们可能围死拓拓部骑兵,让他们无一人逃脱?”
沈四九不依不饶,咄咄逼人问道。
“不能。”
叶强武眉头紧皱,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事实如此,强词夺理只会自取其辱。
边军多铁血!
否认事实,虚言诡辩,只会让麾下兵丁轻看自己,失了将帅威严。
“拓拓部是我留下的,这些残兵自然归我所有,叶都尉没意见吧?”
但话语刚落,沈四九就高举狼筅,放声咆哮道,“狼筅兵听令。”
“到。”
狼筅兵齐声高呼,声震苍穹。
“全军冲杀,屠灭莽狗。”
“是。”
“杀!”
金木兰一马当先,带着狼筅兵爆冲而去。
黑鱼谷内,仅剩的三百多拓拓部残兵早已筋疲力尽,行动迟缓,精神意志更是早已崩溃。
他们就是一群待宰的瘟羊!
这份战功,就是篮子里的鸡蛋,俯身可拾,所见即所得。
“都尉,他……他欺人太甚,完全没把都尉放在眼里……”
“沈先生欺人太甚?呵呵。”
叶强武突然变了脸色,厉声喝道,“周庭鹤,你真以为你潜伏得天衣无缝吗?”
“都尉,你……你这是何意?”
周庭鹤脸色骤变,情不自禁握住刀柄。
“怎么?你终于有勇气拔刀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