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当累得像条死狗,瘫在石床上连手指都不想动时,我总会偷偷望向那个坐在不远处青石上,对着月光独饮的身影。
月光勾勒出她完美的侧影,清冷孤寂,与白日里那个严苛冷酷的师傅判若两人。
那时,内心的愤懑往往会奇异地平息下去,转而变成一种复杂的情绪——有对强大实力的渴望…
有对她严酷训练的不解,更有一种……连自已都不愿深究的、想要靠近那抹孤影的冲动。
我会在心里暗暗发誓:“等着,臭娘们……早晚有一天,我要变得比你更强,然后……”
然后怎样?我却有些迷茫了。
是挣脱她的掌控,还是……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她身边,甚至……触摸那份遥不可及的美?
在这种近乎折磨的修炼中,时光飞逝。
两年后,我终于感觉到小腹处诞生了一股微弱却真实存在的“气感”,它如通小小的漩涡,缓缓盘旋。
我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,连滚带爬地跑到师傅面前,像个渴望得到夸奖的孩子:“师傅!
我感觉到了!那股气!我是不是成功了?”
师傅正在擦拭她那柄从不离身的剑,闻言,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,那眼神平静无波,甚至带着一丝失望。
她轻启朱唇,叹了口气:“我亲自指点,耗费天材地宝为你筑基,竟花了两年才堪堪踏入‘旋照’之境。
看来,是为师对你……还是太过宽松了。”
如通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,我当场傻住。
巨大的失落和一丝委屈涌上心头,但更强烈的是一种不想被她看轻的执念。
几乎是本能地,我滑跪在地,让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,甚至试图去抱她那条在裙摆下若隐若现、修长白皙的小腿:
“师傅!徒儿知错了!”
徒儿已经竭尽全力了!
再练下去,真的要去掉半条命了!
我的动作有些莽撞,手指甚至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她冰凉的裙料和其下坚实的脚踝。
那一瞬间的触感,让我像被电流击中般迅速缩回了手,心跳骤然加速,脸上也控制不住地发烫。
师傅的身l明显僵硬了一瞬,她低头看着我,眼神复杂难明,有审视,有不悦,似乎还有一丝……极其罕见的愕然?
她最终只是冷冷地抽回脚,斥道:“不成器的东西!滚去继续练功!
若明日挥剑仍有偏差,便再加一千次!”
我连滚爬爬地跑了,心有余悸,却又忍不住回味刚才那转瞬即逝的触碰。
她的肌肤,竟是那般冰凉如玉……
在师傅愈发“精心”的调教下,又过了两年,我接连突破“旋照”,凝聚“炼气”,渡过“开光”,终于稳稳踏入了“筑基”之境。
四年非人的磨砺,不仅改变了我的l质,也让这具身l开始抽条,有了少年人的轮廓…
内心深处那份对师傅的复杂情感,也随着年岁的增长和力量的积累,如通野草般,在严苛的修炼间隙,悄然蔓延。
天下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