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口很浅,只是皮外伤。
剑士僵住了。
“如果那是剑……”他叹息。
“如果那是剑,你会更认真。”
李冰转身说,“你有闪躲的训练本能。使用埃多斯,是你刻意选择。压制本能,刻意选择,这是训练。
“是你没有坚持原则!
李冰说,“又或者,这不是原则,至少不是你最在乎的。战场上要杀朋友,这种东西不是。”
“它可以是。”剑士轻声说。
信仰和意义来自何方?
不同人有其他答案。
剑士会说,跪下,然后才坚信。
真理,或许需要经得起事实检验和理性思考。
但相信不是,意义不是。
它们需要的是付出,是坚定前进,不再回头。
剑士缓缓抬手,摸了摸颈侧温热的血迹,将沾血的手指放到眼前,伸出舌头舔了一下。
。
铁锈与苦涩在口中弥漫开。
他从故乡一路南下,穿越沙海和密林,度过了咆哮的海洋,经历一次又一次,或者源于自然,或者来自其他生命的生死威胁。走过古老城邦的废墟,也听过沙漠民族的歌谣……
他要问题和答案,剑士一直如此说。
具体是什么根本不重要。
不是寻找,不是聆听,而是从他内心迸发的坚定。
本该如此的。
剑士叹了口气,那叹息沉重得,仿佛蕴含万里跋涉的所有风霜。
“哎……”
剑士身上青绿色的纹路,忽然活跃起来。
纹路,如同活物,沿着他的皮肤拓展,勾勒出更加复杂,深邃的图案!
他脖颈处的细小伤痕。
则犹如实体,分裂为数道发丝般细痕,随即消失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