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乌斯抬起头,浑浊的眼睛里没有恐惧,只是惨笑:“为什么?陛下,我的好陛下!
“你看,你甚至不知道我被家人像破布一样丢弃了!
“说起来,您怎敢离开王庭呢?莫非你也被赶出来了?”
“对啊,荷鲁已经胜过我了。”
老战王有些自豪的点头,“我听不懂。这和你重启仪式有什么关系?”
提乌斯盯着老战王,忽然叹气,“您确实一贯如此。不知你是否还记得。
“你弟弟叛变,被你斩下头颅后。你居然把它制成酒杯,邀请我们一起喝酒。
“我还记得清楚,那时大伙的惊慌。”
“叛变者,和你们有什么关系?”老战王一歪头。
“他是你弟弟!”
“他举起刀兵,不再是了。你选择反叛,也不再是了。”
老战王平静说,“学者啊,如果你年轻时的智慧,还有残留。
“就像你一次次说服我那样,让我再次听懂你的意思。”
“……战争王族,何曾有‘照料老人’的经验?
“你与我,是第一代面临此问题的人。
“摩擦与错误,避无可避。”
提乌斯说,“我有着辉煌的过去,仍遭家族冷落。更平凡的老人,怎么办?”
“这和你重启仪式有什么关系?”
老战王困惑了,“你的家族冷落了你,显然他们错误了。
“你还能煽动那么多人,想取回待遇并不难。
“如果这是报复,那很愚蠢。你浪费了许多人命。
“更平凡的老人,他们或许需要照顾,或许就是无可奈何。
“无论如何,你的仪式都不能改善他们的处境。除非——早死也算。”
提乌斯疯狂地大笑起来,“他*的,你果然一辈子都是个**!”
。
“或许,你只是老了?”
老战王轻声猜测,仿佛在审视一个无解的难题。
提乌斯不再回答,只是癫狂地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