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举动,都裹着“为你的职业发展人身安全考虑”的合理外衣,细致、周到、不容拒绝。
时苒沉浸在“南希哥真是天底下最好的贵人”的感激中,全然不觉这些行为正以一种缓慢而牢固的方式,编织着一张将她与陈南希更紧密联系起来的网。
最微妙的变化,在于陈南希开始难以容忍“空白”。
如果时苒因为加班或别的安排,错过了周四的通话,他不会像以前那样只是让助理重新预约。
他会亲自发一条简短的消息:“时间冲突?”
在得到解释后,他会说:“明天下午三点,补上。”
他开始在意她提及其他男人的频率和语气。
当她说“驰野今天又闹脾气了,不过哄好了”时,陈南希会淡淡评价:
“情绪管理能力不足,会增加你的协调成本。”
当她说“屿喑最近好像对投资感兴趣,我让他先看看基础书籍”时,他会说:
“方向可以,但需警惕非专业领域的盲目投入风险。我可以推荐几个可靠的入门课程。”
他的语气始终冷静客观,如同评估项目风险。
但那份超越常规的“关注”和“介入”,已然模糊了“导师”或“恩人”的边界。
直到有一次,时苒在电话里兴奋地说,她独立提出的一个小选题在部门会议上通过了。
陈南希听着她轻快的声音,嘴角也不自觉地牵起一个极淡的弧度。
然后,他几乎是脱口而出:“值得庆祝。周末如果有空,我知道一家私房菜馆,菜品和氛围都不错,适合安静吃饭。”
话一出口,连他自己都顿住了。这完全超出了“工作交流”或“远程指导”的范畴。
电话那头的时苒也愣了一下,随即开心地说:
“真的吗?好啊!不过南希哥你那么忙,会不会太打扰……”
“不会。”
陈南希迅速接话,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稳,
“就当是阶段性成果复盘。把时间和地址发你。”他给自己找到了理由——复盘,也是项目管理的重要环节。
挂断电话后,陈南希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,看着脚下璀璨的城市灯火,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某种陌生的疑惑。
他清楚地记得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,记得她生理期大概的时间(以便避开那时安排可能让她疲惫的讨论),记得她提到过的每一个微小愿望或烦恼。
他会在听到她声音里隐含疲惫时,下意识地将原定十五分钟的通话延长到半小时,哪怕这意味着他要压缩自己的休息时间。
这些行为,如果用他熟悉的商业逻辑来套用,投入产出比似乎并不合理。他花费了宝贵的时间和精力,在一个并不能带来直接商业回报的“项目”上。
那么,驱动这一切的,到底是什么?
陈南希推了推眼镜,眉心微蹙。他试图将其归因为对“复杂案例”的研究兴趣,对“教学成果”的责任感,或者是对“风险管控”的极致追求。
但心底某个角落,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质疑:真的,只是这样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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