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阮抱着爆米花默默坐上了车。她余光瞥到旁边的人,他已经上了车,安静地抬手,扣上了安全带。他落在手刹上的指骨泛着色调昳丽的红。楼阮抱着纸质爆米花桶,莹白的耳尖微红,她抿唇,小声道,“谢宴礼。”驾驶座上的人喉结轻滚,轻轻合上眼睛。楼阮没有系安全带,她抱着那个纸筒,红着脸转头看他,“你是不是很难受…”车内昏黄的灯光下,她乖巧抱着纸筒,看起来只有小小一团。合着眼的人蓦地睁开眼睛,眼尾染上是绯红。她是怎么做到,一句话就让人血脉喷张的。见他还是不说话,她身子微微前倾,歪过头看他,像是犹豫了一下,才声音小小地问道,“要我帮你吗?”他蓦地转头看向她。副驾驶上的人抬着眼睛,纤长的眼睫漆黑而卷翘,她抱着纸筒的白嫩手指微泛粉。见他看过来,她眼睫颤了颤,仍然保持着那个动作。似乎,执意要帮他。周围格外空旷安静。安全带的声音“咔哒”一声被解开,在安静的环境中极有存在感。车里的内灯忽然灭了。楼阮抱着爆米花桶,脑子一片空白,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。热气滚烫。黑暗中,他轻抚她的脸,在她唇瓣落下轻吻。带着热意的低笑在耳边响起,“在这里?”她呼吸一滞。下一秒,他嗓音里的热意像是褪去了不少,“我不要。”“”“哦,”楼阮认真想了一下,歪了歪头,“那回家?”原本已经和她拉开距离的人似乎是顿了一下。发烫的手指蹭过她的脸颊,后脑勺蓦地被扣住,像蓄意报复,也像是惩罚似的。她唇瓣被轻咬了一口。对方散漫微哑的声音落下来:“夫人,我想我该解释一下。”“嗯?”解释什么?前额的发丝被轻轻拂过,上方落下来的音质染着暗哑,轻描淡写道:“让我兴奋的是你,不是那些电影情节。”“你乖一点,我就不会难受。”黑暗中,楼阮微微睁大眼睛。那人和她拉开距离,安全带“咔哒”一声被重新扣上,像开玩笑似的,他弯了弯唇,暗哑的嗓音染上笑意:“太早。”“这么轻易就让你得到我,你不珍惜怎么办。”-几天后。楼阮磨磨蹭蹭地挪过去,坐在了谢宴礼身边。她眨了眨眼,“谢宴礼。”正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用餐的人抬起眼睛,动作赏心悦目。楼阮凑过来说道,“我过几天有点事,要去意大利一趟,白夜有告诉你吧?”谢宴礼平静道:“没有。”“那,我过几天要去趟意大利。”她歪着头看他,“去四天,很快就回来了哦。”谢宴礼瞬间蹙了眉,“四天?”看个展而已,需要四天吗?楼阮伸出手,白软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衣角,“白夜在那边要办个展你知道的吧?”“我看了一下前后时间,他的展前面两天有个我喜欢的艺术家的展,后面一天也有一个我喜欢的艺术家的展,所以,需要四天。”她歪着头看他,轻轻眨了眨眼,凑过来在他脸颊飞快地亲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