钦差到来。
谁敢乱言!
魏建平装鹌鹑。
吴长江也感觉很窒息,头皮一阵阵发麻。
雷松月双手攥着膝盖处的布料,紧张到手心发汗。
陈清耐心回答:“外汇全部通过外贸公司结算,留成部分的使用也向上级主管单位有详细汇报。
主要用于购买新型的缝纫机针、特种压脚和少量樱花国的尼龙拉链,这些国内暂时无法生产,是为了提高出口产品质量所必需的,每一笔都有记录,有批示。”
主桌上两人紧锁眉头,翻看着自己的资料。
陈清岿然不动,静静的看着他们。
整张会议桌的人感受到厂长镇定自若,心情稍稍平缓,但动作依然僵硬。
周民安问:“你们厂的管理,强调效益和奖金,政治学习是如何开展的?有没有坚持‘抓革命,促生产’?有没有因为追求利润而放松了阶级斗争这根弦?”
提到思想教育。
陈清参加次数极少,都是让书记或者厂委去演讲。
其次奖金管理没有,但物质奖励是有的。
“我们每周一上午以及周三下午雷打不动进行政治学习,读报纸、学文件。”
但陈清心里也明白,和工人们谈论奖金和订单时的热情相比,政治学习的氛围确实没那么浓烈。
调查需要进展两天,分别是需要:查账、开会、找工人干部个别谈话。
厂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,机器还在转,但人们的交头接耳多了起来。
陈清估摸着这次她得挨批了,至少自我批评肯定少不了。
因为他们厂的工人思想教育的确差别的厂子一大截。
外汇本就敏感,车间主任们又更重视生产,魏建平能力垃圾,全靠雷松月在撑。
雷松月干得相当不错。
但传播的思想没有把工人们腌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