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桌上的人都有些诧异。
技术学校大获成功,大家都以为雷松月居功甚伟呢。
没想到她也不赞成厂长的政策啊。
可细细想来,工厂像是大人,大人挨骂没什么,学校像是小孩,谁会愿意自家小孩挨骂呢?
那么一想,也情有可原了。
再看看不动于山的厂长。
算了。
厂长是另外一种生物。
不能拿常人来跟她做对比。
陈清坐在主位上,双手指尖轻抵下颌,一言不发,只是静静地看着雷松月。
她眼神平静无波,雷松月却感觉重如千钧,脑海中复盘自己的错误,心理防线被逐步击溃,紧握的拳头都在发抖,要不是在拼命的忍,她此刻泪水能决堤。
陈清面对诚恳认错的雷松月,没有苛责,也没有安慰,“往后思想教育要抓紧,学生思想觉悟都比厂里高,不要外面有一点风吹草动,就开始偷懒。
怎么?工资没发吗?还是食堂没给饭吃!到底在闹什么?
厂委主任管不了,内部主任也不管吗?!
我主要点名机修部和缝纫部车间,日常指标都没完成!在搞什么?
把厂里当作聊八卦的地方吗?要不要我把你们都调到广播室里去?!”
机修部主任和缝纫部主任蹭地一下就站起来了。
三人齐齐低头挨骂。
面红耳赤。
之前‘技术学校’初登新闻,闹得轰轰烈烈,还有三个部门的领导驻扎在厂里,大家都以为要出事。
厂里就有人开始传一些流言蜚语。
部分员工还看衰盛夏运动服装厂,导致真心爱服装厂的员工去反击,在短短就打了十几次架!
一有人打架,职工们手里的活自动放下,纷纷开始看好戏。
越乱越有人闹。
厂长那段时间也没站出来管。
声势就越来越浩大。
直到领导们去惩罚顶替者,许多看着情况不对,才开始安份下来。
他们也抱着侥幸心理,以为厂长当时不管,后续也懒得追究了。
没想到,直接当着全场领导的面开始批评!!
陈清:“王主任,你年纪大了,能管得住缝纫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