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连点了七个人名字。
七人面红耳赤。
陈清道:“或许你们是有家里人撺掇,或许内心有想法,认为讨好我能得到缝纫机,但我告诉你们,不可能。”
七人面色灰败。
升米恩斗米仇。
自古以来就有之。
陈清内心并没多大波澜,但看她们依然想垂死挣扎,轻嗤了声,“我教的是技术,你们学的是贪心,挺有意思的。”
七人脸上燥得慌。
嗫嚅着不知道怎么解释。
还有人害怕陈清讨厌她,不愿意教她如何制作成衣,当场哭起来。
陈清眸色淡淡:“上课。”
课程依旧在继续,但听得人胆战心惊。
全班的人对陈清原本就有天然的畏惧,上课之后陈清又不会朝她们笑,就更害怕了。
要不是实在想要价值一百多的缝纫机,她们私底下都不敢跟陈清相处。
现在更是大气不敢喘。
王盼娣后悔的肝肠寸断,她从小到大就没被人夸过,但缝直线的时候,陈清夸了她一句,那天她做梦都是开心的。
但她家里人知道陈清需要回到机械厂,不再开展互组小组,便打起了缝纫机的主意,让她讨好陈清,获得缝纫机。
她心动了。
假如有缝纫机,再加上陈清教的技术,那未来肯定能赚很多钱。
但现实是,陈清直接点出来了,她没有生气、没有失望、只是嘲弄的笑了笑。
王盼娣觉得脸疼。
感觉自己像是落后分子。
再也得不到师父喜爱的坏徒弟。
一辈子更像头拉磨的驴,转来转去,净干些没名堂的事。
她怎么能那么蠢呢?
王盼娣心底止不住的痛,怪自己太贪心,明明师傅都让她在家里变得更有地位了,她却想着掏空师傅家里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