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浑身上下都像是被别人狠狠揍了一样,疼得起床都难受,刚坐起来,小钰控制不住又重重地躺在床上。
她感觉自己像是个被拆散了架的木头人。
贺远见两个孩子太累,把陈清喊醒了:“我给贺羽翔按按,你给小钰按按。”
陈清答应下来。
两夫妻就开始给孩子按摩。
两兄妹疼得嗷嗷叫。
贺远感觉小钰疼得更严重点,于是和陈清调换,小钰疼得拍床:“我不要小叔了,我要小姨!!!”
贺远没惯着她,依然大力按摩。
小钰泪眼汪汪,好疼啊!
陈清看得都心疼了。
贺羽翔倒是不心疼,因为他身体疼得要死。
过了好一会儿,小钰又焦急起来:“不能按了,要迟到了。”
陈清深深的皱眉:“你们能行吗?”
孩子还不到八岁。
有必要让孩子那么累吗?
小钰苦着脸下床穿鞋:“能的。”
她洗漱好后,骑着自行车接人,大家都往村里骑去。
毛毛双目无神:“我今天醒来的时候,以为我爸妈晚上把我摔了八百遍。”
杨一荷心有戚戚焉:“我刚下床就跪下了,把我师傅都吵醒了。”
矮脚虎和王文明也诉说着自身痛苦。
当他们拖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身体,深一脚浅一脚的站到田边时,绝望感几乎将他们淹没。
隔壁大娘又看着他们,笑道:“累了吧?”
六个孩子默契点头。
大娘笑道:“累是正常的,咱们这得忙二十来天,过个四五天,你们就能适应了。”
她对这几个孩子印象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