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马依依不舍化为武气钻回虎符。
看着一地狼藉,共叔武想起龚府练武场、想起军营,想起一年前的自己还能尽情杀敌,与老伙计一道冲锋陷阵,如今只能隐姓埋名、顶着一张自己都陌生的面孔躲躲藏藏……
老伙计很不痛快,他更不痛快。
他一个下午都在拾掇自个儿战马,饶是体力强如共叔武也累出一身热汗。心头烦闷再加上粘着汗水,哪儿哪儿都不舒服。
见水缸还有一小盆干净清水,他随手抓过一条布巾浸shi,擦拭光【裸】的上半身。
午后热风一吹,不仅带来说不出的凉意,也吹走了几两轻愁。起身披上衣衫,正低头系衣带,耳尖听到正院方向传来两道脚步声,一道是祈元良的,另一道很陌生。
这人脚步比祈善还虚浮!不是耽于美色、虚耗元气的草包,便是内外皆虚的药罐子。
“元良兄住这里?”
祈善不太客气:“你这不是明知故问?”
他想翻白眼,若顾池不知道,那封插着信纸的箭矢如何射进小院木柱?
顾池一点儿不尴尬。
不请自来与登门做客岂能一样?
进院子,他
土匪窝(下)
沈棠自然没有上天,但她上山了。
上的哪座山?
连她自己都不知道。
因为领路的混混带到一半就带不下去了,他们只知道这附近有土匪窝,大致方向还是前任头儿醉酒得意之时透露的,具体怎么走却不知道。若人尽皆知,剿匪不就容易了?
沈棠也知其中曲折,没刻意为难。
那名混混如蒙大赦般感激涕零,他还以为沈棠会误会他故意带错路要杀他,脖子凉飕飕的,没想到峰回路转捡回条小命。
“再过不久天就黑了,行动多有不便,我们得尽快找到土匪窝在哪里。”
翟乐对此兴致缺缺,不怎么热忱,他更关心另外的——沈兄这酒究竟醒了没醒?
“笑芳可有办法?”
被点名的翟乐笑了笑:“倘若还是白日,咱们人手充裕,搜山总能将他们搜出来。但目下仅有你我二人,对地形两眼一抹黑,此法不可取。为今之计只能等……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