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伸手到笼子里,拉着她的冰冷的手,把她拉出来,将她快要冻僵的胴体拥在怀里。她仍垂着头,不接触我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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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老虎,不要和我再闹别扭了,跟我到楼上去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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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抗拒,我把她搂在臂弯里,把她带回睡房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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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爬上床上,仍不作声,将左手伸过来。我犹豫一下,就用手铐把我们连锁在一起。拿着钥匙,打量一下母老虎,把它挂在她的项圈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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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老虎躺卧在身旁,全身仍未解冻。我趴在她身上,像母鸡覆翼盖住小鸡,用身体包裹着她,用体温把她的身体烘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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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深深的看着她,她以无遮而大胆的眼光回望。刚才的梦境,仍叫我心寒,使我心存怯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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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捧起她来,放下她去,她软绵绵的任我摆布。吻她的额前、眉际、腮颊、耳下,和套着项圈的雪白的颈。最后,我的吻落在她的唇上,她没启唇,也不闭眼,只由我肩上向天花板望。我的舌尖伸进她的嘴唇,找她的舌头,但找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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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默默地承受着我的爱抚和吻,没有反应、也不反抗,像个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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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,她说话了:“主人,我很累,不要弄我,让我睡一会儿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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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噢……”我把她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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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人,我跟你睡觉了,那件睡袍还会不会给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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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老虎,睡袍是买给你的,我答应过给你就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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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人,谢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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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恼我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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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答话。我心里好过一点了,数绵羊:“一、二、三、四……”我害怕,没有母老虎在身旁,会睡不着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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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来,摸一摸身旁的母老虎,吃了一惊。她全身发热,嘴里迷迷煳煳的说着呓语,她冷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