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廷瑜刚才在酒宴上已经听到了一些议论,闻言点了点头,田氏却是第一次听说,惊愕地望女儿和儿子,急急地问是怎么一回事。
魏廷珍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,说完之后不由皱眉,道:“同样是女儿,窦家待窦明和窦昭怎么这么大的差别?”她问魏廷瑜,“不会是有什么事我们不知道吧?”
自从发生了姐妹易嫁之事后,她总觉得窦明的人品有点问题。
魏廷瑜心情烦躁,道:“能有什么事?姐姐你不要多想。”
现在窦明已经是魏家的媳妇了,自己空口无凭地乱说,弟弟脸上也无光。而且母亲还在边上坐着,要真是出了什么糟心的事,岂不是让母亲担心?
魏廷珍忍了又忍,好容易才把已经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,只嘱咐魏廷瑜:“你有事没事的时候多往你岳家去走动走动,看得出来,你岳父是真心疼爱闺女的人,人家手指缝里落一点,都比我们强。”
魏廷瑜不爱听这话,心不在焉地应着。
魏廷珍只能暗暗叹气,陪着母亲坐了一会,去了窦明那里。
周嬷嬷早得了窦明的吩咐,只说窦明不舒服,歇下了。
魏廷珍不敢在娘家久留,冷笑着走了。
魏廷瑜在庑廊下站了良久,转身去了外院的书房。
周嬷嬷不免有些担心,轻声问窦明:“要不要给侯爷送些吃食去?”
“不用管他。”窦明正烦心窦昭陪嫁的事,她和周嬷嬷商量:“你说,我明天要不要回柳叶巷胡同一趟?有外祖母帮我撑腰,也不至于怕人质问。”
周嬷嬷道:“我明天一早就给柳叶巷胡同送张帖子去。”
窦明颔首。
却不知道这桩事引起了田氏的猜疑。
她不动声色地派了心腹的嬷嬷去了真定,等那婆子从真定回来,已是十一月底,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年货。
那嬷嬷对着田氏一阵耳语。
田氏顿时脸色煞白,捂着xiong口哭着大喊了一声“家门不幸,竟然让这样失德的女人进了门”,就昏了过去。
魏廷珍丢下景国公府的千头万绪赶了过来,正好田氏刚苏醒,魏廷瑜和窦明正在床边守着。
田氏看了一眼窦明,就别过脸去,冷冰冰地道:“窦明你出去,我有话要交待他们姐弟俩。”
窦明心中不豫,但见田氏态度坚决,屋里又立着一群服侍的丫鬟婆子,怕田氏说出什么不待见她的话,让她失了面子,她曲膝行礼,带着屋里的丫鬟婆子退了下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