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营,十名队正,三名旅帅惊恐万分、慌乱中,一个劲磕着头:“六世子饶命,镇帅饶命啊!”
秦玉拔剑出鞘,就要将这些人就地正法。
玄夜挥手制止,目光落在了徐斧身上,沉声道:“你担任门营旅帅,目无法纪,实在罪该万死!”
“念在尔等皆是边军,刚调回来没多久,没有功劳,也有苦劳,暂且戴罪不杀。”
“去大账!”
“遵…遵命!”
徐斧声音颤抖,只得引路。
百余人,迅速朝军营中心而去。
“六世子,段方乃我父旧将,也是个行事谨慎之人……”
“人心都是会变的,”玄夜目光沉了沉。
“即便军营糜乱与他无关,但独渎职之罪,亦该严惩……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么?”
“……言哗变之事,恐实在言过其辞,惊动了王爷,你我皆不好交代!”秦玉深深地看着玄夜。
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这六世子比自己还要杀伐果断。
氛围紧张之际,新卫军大营斥候令战马奔腾。
伴随着军令层层下发、各团、各营,各旅将官惊惧万分,纷纷朝中军大营集结。
“这么大动静!”
“难不成是军营哗变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看这阵仗,应是上面来人了,召集各团将帅议事!”
中军行营内,听到外面项巨大动静,督军段方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。
床榻边,花鬼女蛮娘也是紧张问道:“督军大人,可是出事了?”
段方脸色一变:“你藏起来,我出去看看。”
可突没等段方穿好甲胄,一名卫队旅帅匆匆而来。
“督军大人,新任都知兵马史秦玉到了,正朝中军行营赶来!”
“为何现在才来禀报!”
段方勃然大怒,语气急促万分,“快…快带人拦着!”
“来不及了!我们的人根本拦不住,”
“废物,全是废物!”段方吓得脸色苍白,军营亏空都被他吃了一半,还没来得及做假账,这次又恰逢蛮娘在身边,两罪并罚,这麻烦可就大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