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夜坐正了身体倒了一杯茶,一饮而尽。
迎着渐渐汇聚的阴霾,步步跨出,到了门口方才驻足。
伸出手掌,却是轻声呢喃道:“父王的人也该来了!”
声音落下,天地间细雨飘零,纷纷洒落掌心,透着一丝丝冰凉之意。
这时,一道尖锐之音,忽然穿透雨幕而来。
“镇北王宣,六世子玄夜,即刻入长明殿觐见!”
任由细雨沾满头发,玄夜一步踏出,“扑通!”一声跪地后,便放声哭泣。
连老公公都始料不及,连忙将玄夜扶了起来,“哎呦!!我的六殿下唉,你可别折煞了老奴啊……您放心,跟着老奴去见王爷,要出了个什么事,王爷责罚您,老奴定然拼死保全您嘞。”
玄夜哭得是感激涕零,“公公,我就知道,您还是记着小时候抱过我的。”
方荣在背后看得一愣一愣的,殿下……啥时候变得这么会演戏了?!
居然一招就拿下了老公公!
……
幽州行宫,长明殿。
镇北王手拿文书,一言不发。
大殿之下,那名宿卫汇报着:“王爷,查到了。”
“说。”
“秦恒的确受人怂恿,此人是幽州郡守范阙。”
“嗯,”镇北王目光一沉。
范阙拉拢平阳侯之事,他早就有所察觉。
只是没想到,这次如此明目张胆。
思虑一瞬而逝,镇北王再问道:“酒楼一事,还有谁卷入?”
“回王爷,长史远亲的几个贵族子弟也参与其中,为首之人名叫李成梁。”
“这些人起哄最厉害,六世子才犯下如此大错。”
镇北王目光微沉,似冷笑了一声,声音威严异常:“长史府呢?”
“属下查过,长史府一月以来除了公务外,未曾接近其远亲。”
“这么说……他不知道了?”镇北王凝神问道。
宿卫忽然跪在了地上,手掌颤抖:“属…属下不敢确定,还需要详查。”
“老六身边战将可查清楚。”
“王爷赎罪!”
“混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