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善道:“没事。”
老妇人又道:“有人进过郎君的屋子。”
自从恩人住进来,只要他们出门,老妇人就会在客舍窗户的窗沿、大门门框抹点米灰。若外人潜入,必会留下痕迹。祈善几人昨日离去,一夜未归,那拨生人过来之后,窗沿门框就出现陌生印子,让老妇人心惊胆战。
他们倒不怕牵连自个儿,就怕恩人出事。
祈善稳得很:“不慌,无妨。”
老妇人悬着的心放回原处:“如此便好。”
见仇家
回了房间,果然发现被翻动的痕迹。
只少了一张练字用的废纸。
祈善不知想到什么,唇角溢出一声不屑又轻蔑的嗤笑,眸底寒光凛凛,竟是杀意毕现。
眨眼又恢复面无表情。
喵呜~~~
小小的素商扒拉他衣摆。
一低头,便撞上那双shi乎乎的水绿眸子。这双眼睛的主人正软软地喵呜着,似乎在问祈善这一整天跑哪里去了。祈善弯腰将它抱起来,笑着用鼻尖碰了碰素商的小鼻子。
“素商啊,有没有想阿爹?”
猫儿听不懂人话,只是用猫爪抓他袖子。
祈善哑然失笑:“行行行,就你鼻子灵,真是藏哪儿都能被闻到。吃吧吃吧,暂时别打搅阿爹,明儿阿爹就带你去新宅子住着。”
说着从袖中掏出路过集市买的小鱼干。
祈善先给素商铲了屎,再收拾行囊。
刚将行囊打了结,屋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,老妇人急切地道:“祈郎君,不好了——”
“哪里不好了?”
老妇人急得额头冒虚汗。
拉着祈善手腕要将他送去后门。
“屋外来了伙人,指名点姓要请郎君。”
祈善将手抽回来,一次不成又试了一次,还是不行,只得道:“莫要自乱阵脚,老夫人且放宽心。跟屋外的人说,容我换一身衣裳。”
老妇人急得想跺脚,但也清楚来者不善,后门多半也有人堵着。只得听从祈善吩咐,来人表示无妨:“祈先生多久出来都行。”
若是不出来,就别怪他们不客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