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拿了英国公世子爷的安危做文章。
世子夫人果然立刻就见了他……
他不禁捏紧了拳头。
如果自己能考虑得再周详些就好了。
这次太鲁莽了。
陈嘉想到窦昭那平静如水的面孔,深深地后悔起来。
窦昭走出小花厅,并没有直接回内室,而是转了个弯,上了小花厅后面不远处的太湖石假山。
她坐在假山上的凉亭里眺望樨香院。
樨香院里楼台水榭,树木丛生,丫鬟们走在抄手游廊间,只能透过枝叶的缝隙看到她们或红或绿的裙摆,有着“庭院深深深几许”的深幽。
窦昭冷笑。
她招过素心附耳吩咐了几句。
素心骇然,道:“这样,好吗?”
“既然他做了初一,就别怪我做十五。”窦昭目光冰冷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世子做过什么。”
素心恭声应喏,扶着窦昭下了假山。
回到内室,窦昭眉眼带笑,神色温和。
赵璋如问道:“那姓陈的找你做什么?”
正和甘露忙着拆旧衣裳的舅母也放下了手中的活,望着窦昭。
窦昭在心里苦笑,道:“陈大人的一个朋友在五城兵马司任职,想和世子见上一面,就求到了我面前。”
赵璋如不屑道:“原来是想求世子升官发财的啊!”
舅母则温声对窦昭道:“这官场上的事,复杂着呢!有时候他明明是来求你的,你若是不应,得罪了人;你若是应了,却把自己给拖下了水。有时候他明明和你是对头,关键的时候却能站在你这一边,和你共度难关。我看世子是个极稳重的人,对你又很是尊重,这些事你就不要掺和,一切都听世子爷的。”
窦昭连连点头。
舅母向来觉得窦昭是聪明本分的孩子,也不再多说,把拆好的几件旧衣裳让甘露抱起来,道:“等会我拿回屋里去裁剪。”
甘露奇道:“舅太太是没有剪子吗?我这就去给您拿一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