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廷瑜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。
内室帘子后面的窦明听着只觉得口中一甜,吐出一口血来。
周嬷嬷等人慌了神。
“夫人,夫人!”全都围了上去。
魏廷瑜听到动静拔腿就要往内室跑去,可他刚刚跑了两步,却被魏廷珍拉住了手臂:“你在干什么?”
“我,我,我去看看!”魏廷瑜喃喃地道,避开了姐姐锐利的目光。
“她身边没有服侍的人吗?非要你去凑这个热闹?她要是不舒服,自然会有婆子报了你,你急巴巴地跑进去算是怎么一回事?她现在这个样子,全都是被你惯的!你现在不帮着她把这毛病改过来,难道就任由她变成个泼妇不成?”魏廷珍质问完,又语重心长地道,“你就是心太软。当初要是你拒绝了窦明,如今你和宋砚堂会闹到这个地步吗?有些事,你要好好地想一想,是家业重要?还是老婆重要?没有了家业,老婆能敬重你吗?”
魏廷瑜闻言不由挺直了脊背。
魏廷珍微微颔首,放开了弟弟。
魏廷瑜道:“姐姐,宋砚堂的事,我得和你好好商量商量才是。”
“这就对了!”魏廷珍满脸欣慰地笑道,“我这就把你姐夫叫来,多一个人,就多一份力,总不能叫你和宋砚堂为了个内宅妇人就这样无端端地疏远起来。”
姐弟俩出了正房的厅堂。
周嬷嬷看着面如金纸的窦明,急急地撩帘而出,厅堂里已空空荡荡,不见一个人,只有夹板帘子上挂着的五彩缨络,轻轻地晃动着。
添丁
窦昭自然不知道济宁侯府都发生了些什么,窦家都知道窦昭窦明两姐妹不和,对窦明的缺席自然也就视而不见,装作不知道。大家热热闹闹地打着牌,说着闲话。天色渐暗,又留在静安寺胡同用了晚膳。
宋墨看着天色不早,进来和窦昭打了声招呼,留了几个护卫,起身告辞。
窦世英等人亲自把宋墨送到了大门口,六伯母留下来陪窦昭,其他的人也都散了。
韩氏的乳娘不免抱怨:“您眼看着这几天就要生了,太太还要陪四姑奶奶,就算是四姑爷贵为国公府的世子爷,也不用这个样子吧!”
“休得胡言乱语!”韩氏低声喝斥着乳娘,“四姑奶奶是婆婆亲手带大的,就像是婆婆亲生的女儿一样,因为这个,七叔父还曾经想把十二叔过继到西窦去。若是让我再听到这样的话,你就立刻给我回湖州去!”
乳娘唯唯称“是”。
韩氏却暗暗称奇。
婆婆并不是个拎不清的,就算是再疼爱窦昭,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丢下她去陪窦昭。
到底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呢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