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临幸的妃子裹着锦被瑟瑟地缩在皇上的身边不敢抬头。
皇上正怒目金刚般地瞪着白喜,喝道:“小chusheng,竟然敢行刺!”
积威之下,白喜拿着刀的手抖个不停,声音也打着颤,表情却带着几分毅色:“奴婢也是奉命行事,还请皇上开恩!”
说话间,外间传来一阵打斗声。
皇上神色不变,心中却是一阵暗喜。
屋外传来宋墨焦灼的暴喝声:“大胆!你是哪个宫里的内侍,竟然敢意图不轨!”
没有人回答。
打斗声却越来越激烈。
皇上的神色微变。
宋墨执掌金吾卫,有头有脸的内侍他都认识。现在却出现了陌生人,而且还混进了禁宫,能瞒过宋墨的,除了他自己,唯有住在后面坤宁宫的那位。
皇上顿时心痛如绞。
他不由抚xiong。
庑房的门被撞开,有穿着内侍服饰的陌生人杀气腾腾地走了进来,对白喜道:“快,请皇上去坤宁宫,他妈的宋墨不要命了!”
白喜为难地望着来人。
来人却不管这些,上前就揪了皇上往外拖。
皇上生平还是
宫变
崔义俊的话让太子神色微震。
不错,今天并不是纪咏当值,但自下午起纪咏就在东宫和太子讨论黄河治理的事,太子又因今年黄河有水患而听得特别认真,直到宫中要落锁了,两人还兴致勃勃的,崔义俊索性吩咐内侍们在庑房给纪咏留了间房。半夜三更乾清宫这边闹出动静来,也是纪咏劝太子前来救驾的。
纪咏很罕见地露出了几分赧然之色,道:“这腰牌是假的!是我找了能工巧匠仿着宋墨的腰牌做的。”
太子和崔义俊目瞪口呆。
纪咏还怕他们不相信似的,将腰牌递给了崔义俊。
崔义俊也不过是见过宋墨的腰牌而已,至于真伪,他还真不知道怎样分辨,更不要说在这种情况下了。崔义俊笑着将腰牌还给了纪咏,道:“我看着倒和真的一样,竟然连金吾卫的人都瞒过了。”心中却越发地警惕起来,“您仿造宋大人的腰牌做什么?”
纪咏讪讪然地笑,道:“我和宋墨有些私人的恩怨。原准备做了给宋墨添乱的,自然不能让那些人察觉到这腰牌有问题了!”
太子和崔义俊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纪咏口口声声对宋墨直呼其名,显然和宋墨很不对盘,而他们现在却要倚仗宋墨的守护。
崔义俊笑道:“是什么恩怨?要不要我做个和事佬?”
“不用,不用。”纪咏窘然地道,“不过是些小事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