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歇摇了摇头,他现在要啥没啥,曾经受过自己恩惠的,还愿意搭理他吗?
没了齐王这个名头,喊他们过来大家都尴尬。
再说了,自己都到汴京这么久,却没一个人找他,当初齐王留下的人情债还有多少人记得呢?
“行啦,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!”赵歇笑笑:“光顾着说话,吃饱没?”
邓伯苗叹了口气,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宴席散去,他提出送赵歇回家。
“我住在北安门,离这儿不远,不劳祭酒大人相送了!”
北安门?那不是皇宫吗,他和陛下住得那么近?
既然是赵歇提出来的,他也不好多问什么,还是那句话,这是女帝的家事。
二人散开后,赵歇便回到北安门,再次睡在门槛儿下。
关于今天邓伯苗跟他说的一切,他相信这不是女帝试探的意思。
他也不是不愿意卷入斗争,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女帝白天在讲学堂内说的一切也都是试探,门外刀斧手的寒光都快闪到他脸上了!
若不能得到她的信任,动作越快越有效,往后被钳制得也就越狠。
倒是今天酒桌上邓伯苗提出来的粮价问题,这里头有很大的操作空间。
但是得先去搞一笔启动资金,不然都没有机会入场。
女帝寝宫
灯架上的烛光摇曳不明。
女帝赵羡手持朱笔正在批阅户部赈灾款项,今年各处地方大小灾情不一,总而言之就是要钱。
如今国库财力疲软,很难有效赈灾,无非就是拆了东墙补西墙。
长此以往,权力只会慢慢分散出去,落入恶性循环。
“陛下!”门外太监总管魏长生站了半天,终于等到女帝端杯饮茶的间隙。
“何事?”赵羡眉头阴郁,正在为赈灾忧心。
“赵歇……”
“他怎么了?”女帝深吸一口气,她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头大。
明明在朝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,就是不愿意给她干活儿。
不过现在这一笔烂摊子,即便拉他上来应该也难以扭转!
“陛下,是这样的,赵歇殿下他今晚就寝在北安门!”老太监面有不忍,他是看着两个人从小长到大,如今二人势同水火,实在不应该。
“国子监那么大的地方!”女帝怒道:“朕不信没有他睡觉的地方,这是在故意气朕!”
魏长生头垂的极低,知道女帝这是正在气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