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东家,分了三支,一嫡二庶。
这嫡支的前任家主有个小女儿,长得既不好看,也无天赋。
但她父亲只她一个女儿,一时就受宠万分,养成了她跋扈性格,不过好在其父亲是一族之长,做事极有分寸,倒也没出过什么大乱子。
却奈何,前几年她父亲因公战死,只余了她母亲和她两人。
一时,她上头没爹管了,她家族人又亏欠她爹许多,便事事依着她,倒叫她越发无法无天。
前几日,她相中庶支一桩生意,想借此立个威、扬个名。
那生意是那庶支花了极大心思才得来的,哪里肯依?便拒绝了。
于是,这小女儿便鼓动她老娘一起去族里闹。
她俩是哭完了族长哭老爹,哭完了老爹哭祖宗,一直赖在祠堂里不走。
大家是打也打不得,骂也不好骂,折腾了许久,才应下她们的事情。”
宋筑成心下了然:
“这是二代想创业了,然后发动技能,爷爷我要。”
宋筑成脸上立时就不高兴了,他问道:
“她家大人就任由着她胡来,他们就不怕生意对象不满吗?”
花主祭这时候倒没再说什么,只反问了一句:
“大将是个聪明人,应该知道她家为什么敢这么做。”
宋筑成一愣,随后就冷下了脸,他没说话,心里暗道:
“不过是觉得我是个凡人,而且快死了,就是得罪了,也无甚要紧。”
宋筑成对澜水陈家的感观,已经降到了冰点。
他想立刻就想打发了陈家人回去。
但
一则,他是正式发函邀请陈家的,相当于签了合同。
陈家那头先前是庶支负责的,明的暗的,该给的也都给了。
人家分包单位一分钱不要你的,还给你钱,这多少还要给别人一个面子。
只为了这嫡二小姐一人,就打发人家,难免外人会觉得他小题大做,气量太小。
就算他真要赶人,那也要把局做下,让陈家心服口服,这样也好堵住外人的口。
二则,陈家做事不地道,但这陈明远却是个妥帖的。
不为其他,就为了陈明远三天不眠不休过来道歉,他也不好就这么把陈家赶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