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灾紧了口气,壮着胆子,和宋顾一同钻入帐内。
才刚刚步入,身后的帐帘便被放下…
魏灾知道,这下只能靠他自己了。
抬首望去,只见帐内仅有四杆火炬,被固定于帐内四角,使得帐内略显晦暗。
隐约可见高台主座上坐有一男子,正手持酒樽不知作何想法。
座下两侧又各有三席,共六个位置。
其中除了一处毗邻主位的尊席和一处末席还未有人,其余皆已满座。
“我是魏灾,不知辉古将军有何要事商议?”
魏灾向着正前方之人朗声大喝。
“魏将军既已前来,还请入席详谈。”
辉古将手中酒尊拍在案前,指向右侧。
事有缓急,魏灾感觉情况不太妙,也不再多说,捂住袖口,加紧步伐向前疾驰。
经过凉军将领时,魏灾只感觉两侧有数双眼睛盯着自己。
无意间斜头瞥见,他们都头顶缨盔,肩披革胄,看规格应至少都在千夫长之上。
身躯又被裹在巨大的绒袍中,昏暗之下,看不清眼神…
这前行的几秒钟,魏灾甚至感觉死亡的气息,无时无刻不在笼罩着自己,直到来到座前入席,才回过神。
“魏将军,我们凉国士卒在议事前都有一陋俗,要先饮美酒,将军请吧。”
魏灾望着案上的酒樽,迟迟不敢下口,正欲开口试探,却先被搭话。
“将军若是不饮,便是坏了规矩,喝!”
“辉古小儿,我若是不呢?”
魏灾猛然发威,将酒倾倒在地上,瞬间便腐蚀了地面。
“不?那你便去死吧!”
辉古将刚刚拍在案上的酒樽猛然置于地下。
酒樽落地时发出“叮”的一声,好像打开了某种机关,帐内的凉国将领迅速扔掉身上戎袍,从中抽出一把长刀,就向魏灾袭来。
这个距离是辉古精心测算好的,魏灾不可能跑出众人围堵,他必死无疑!
到时候再杀了门外两人,这镇北关岂不唾手可得。
但魏灾早有预料,先凉国将领一步,迅速起身,跃上高台。
只一刹那,魏灾刚刚身处的案台便被劈成两半。
辉古见一击未中,魏灾又向自己扑来,仓皇起身逃窜,却被一把揪住袍尾,跌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