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汤惟准备书信向知州汇报时,远处极速奔来一跨马男子。
张弘身披白袍,横刀立马,停在刑关城门前三百米处。
“我乃游骑将军张弘,叫你们知县出来谈话。”
游骑将军?
貌似镇北将军辉宇帐下,也有一人有此名号,但貌似不叫张弘呀。
汤惟见有人喊自己,紧了紧心头,强装镇定开口。
“我就是虞州刑城的知县——汤惟,不知张将军是何人麾下,来此有何要事?”
“我乃宁远将军魏灾旗下,今日特率军前来,想入城一叙,可好!”
魏灾?魏灾是何人,从未曾听说过。
哎呀,对了,这魏灾就是那镇北关叛军主将呀,不是说元气大伤了吗?
汤惟稍一回忆,便自知大祸临头,身子不由往后退缩,头上直冒冷汗。
这刑城小县,城中守军不过老弱近千人,哪能扛得住这虎狼之师一轮攻击。
“将军,这恐怕…”
“莫要多说废话,现在你要么死战到底,要么就开城献降。”
“我家大哥说了,若你识相,不仅饶你一命,还保你知县的乌纱不掉!”
张弘抽出腰中佩刀,指向汤惟,身后的两千先锋军也齐声呐喊。
“若降有可能生,若不降,城破之时,就算自己逃回虞州城也必死无疑!”
知县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,整整思虑了半个时辰,给张弘等的屁股都坐麻了。
“汤知县,不能降啊!”
“您难道忘了仕官时所说的承诺了吗?
正直的县尉还在临旁一直规劝。
“你说得对,要降!”
知县不等县尉懵逼结束,就猛然抽出身边护卫的长矛,双手握把,一击就将捅穿县尉腹部,将他死死钉在墙上。
“啊,你…”
县尉怒目圆睁,此刻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。
汤惟见县尉还敢反抗,再顺势一推,县尉就从城楼上翻下,重重砸在地上,掀起一股烟尘。
而自始至终,周围的士兵都没有加以制止。
很显然,以这名县尉的性格,想必在城中也得罪了不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