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时辰后,知州府的大厅内已座无虚席。
刚接任城门校尉的司马仁也赫然位列其中。
“我这次紧急召大家前来,是有一件很悲痛的事情想告诉各位。”
“相信你们其中有些人已经知道此事——刑城被边贼攻破了,县尉被杀,汤惟也不战而降。”
启乐披着一件厚大的紫色戎衣,将自己裹在其中。
虽然启乐的声音很小,但对于在座的许多人来说,都如同晴天霹雳。
特别是范家家主——范休最为气愤,他贿赂辉宇,好不容易才让侄子在镇北关当了校尉。
原本还想着能够让范家崛起,挑战一番虞家的地位,却没想到半道被魏灾给搅混了!
“知州大人,那贼首魏灾罪大恶极,此时应趁其立足未稳,派兵出击,打他个措手不及。”
范休打断了其余人的交谈,首先提出见解。
但未等启乐回答,就有人偏偏和他过意不去,唱起反调。
“汤惟这么快就投降了,贼军肯定兵精粮足,不可轻举妄动呀!”
“对呀对呀!此刻将余下的三县兵力收拢,坚守虞州城,等待援军,才是重中之重。”
有些人畏惧魏灾的兵锋,选择最稳当的龟缩打法。
很快这两种思想,就在知州府内进行了猛烈碰撞,所有人都争论不休,迟迟未拿出主意。
“够了!”
“今天就暂且商议到这里吧。”
启乐左手扶着额头,右手猛击桌案,吓了大家一跳。
看着一群絮絮叨叨的花架子,启乐就气不打一处来,索性将所有人全都“请”出知州府。
“邀他们前来议事,简直是我今日最错误的决定!”
而在门外,刚撤出知州府的司马仁,正望着赤红大门上的镏金牌匾发愣…
当天夜里,万物对榻而眠,但刑城的知县府里却热闹非凡。
更为准确地说,应该是吵闹非凡。
“大哥,张弘和咱们出生入死这么多年,不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杀了他!”
郭河看着被众人簇拥在宴席主位的魏灾,心中为张弘深感悲痛。
“小事?”
魏灾心中冷笑,果真是莽夫武将,这么一件大事都能被认为是小事,要是处理不好,那可是后患无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