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发现门前摆放着半臂大的麻袋,伸手捡起,打开一看,里面装的竟是粟米。
正是魏灾初到刑城,和司马仁相识的那处茶馆。
终于,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壮着胆子走出家门,相互道告,相聚前往北门处一探究竟。
及至焰阳高照。
北边城门楼下的空地上,已然置有一排横向排列的桌凳。
骆北和汤惟等人正端座于前,静静等待正午时分的到来。
旁边则是正磨刀霍霍的刽子手们,将铜环大刀扯的“呲呲”发响。
而更远处则聚集着一群带着枷锁,头戴黑罩,口塞布团的百余名兵痞,张弘也位列其中。
至于为什么少了一个,魏灾对外宣称是昨晚在牢里被吓死的。
“张弘呀,你真是糊涂,明明好日子还在后面,你却如此犯浑,以至于断送了性命!”
郭河双手死死拽住挂在张弘脖梗处的枷锁,将布团一把扯掉,眼眶渐渐变得湿润。
“在镇北关蹉跎这么多年,是大哥让我在临终扬眉吐气了一回,就算杀我,我也无怨无悔!”
“好…好兄弟,饮了这杯酒,咱们来世再见。”
郭河从怀中拿出一个皮袋,递给张弘。
“咕咚咕咚。”
张弘两三口就将其一饮而尽,直呼痛快,趁着酒兴,就又与郭河多聊了几句。
“哎哟,嘶~”
“我这肚子怎么临了临了,突然这么不争气呢,有点忍不住了!”
“张弘,人死前最忌讳丢脸,我先带你去解决一番,回来再问斩不迟。”
郭河急忙将张弘架起,在两名民兵的陪同下来到最近的一处茅厕。
“你们等在外面,我陪他进去打开枷锁,防止他逃跑。”
过了好一会,郭河才又重新将张弘架出来,看起来有点焉气,头上又重新带回了黑罩。
两名民兵看见后也没有多想,陪同郭河一同返回。
此时此刻,已至午时,乌泱泱的人群聚集在北门处,有股水泄不通之势。
见百姓到齐,张弘登场。
魏灾肃然起身:
“各位父老乡亲好,我是魏灾,也是这支军队的主将。
“对于昨日所发生的一切,我深感抱歉,但是这都并非我的本来意愿,而是他!”
魏灾用手指向刚刚挤到人群的张弘。
百姓们顺着魏灾手指的方向看去,果真看到一个戴着头套的受缚男子,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被人架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