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夫长恼羞成怒,右臂往后一横,手中马鞭就甩到郭河背上,一鞭就将他抽翻在地。
即使这样,千夫长还不解气,从校台上一跃而下,震得满地尘土飞扬。
一鞭又一鞭,向趴在地上的郭河舞去。
“千夫长,他只是愚笨耿直,还是十分敬仰您的,您就饶了他吧!”
张弘见郭河痛苦不堪,用手抓着干土块在地上不断爬动,连忙跪地为郭河求情。
“哟!好兄弟齐上阵是吧?”
千夫长根本不听张弘一介小卒的话,一巴掌就将张弘抽翻在地。
魏灾躲在人群后,看见这一幕,心中那是又羞又愤,牙关咬得死死的。
“千夫长大人,您不如打开屋门让大伙瞧瞧,真相自然大白,到时您再怎么惩罚他俩也不迟。”
魏灾最终还是鼓起勇气,憋出一句话。
“对,对!打开给我们看看!”
众人见还有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,先是一愣,又急忙连声帮腔附和。
“我的屋子岂是你们想看就能看的!今天算我心情好,此事就到此为止,以后谁还敢再提,我就砍了他!”
“滚!”
千夫长面对台下义愤填膺的众人,也害怕不好收场。
狠狠瞪了一眼魏灾,给刚刚跪起的郭河又来了一脚,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。
待千夫长走远,魏灾等人才敢上前搭手,一起将两人扶到军营的土炕上。
…
待将两人安顿下来,魏灾才走出臭气熏天的军营。
抬头一望,夜星高悬,已经是傍晚时分。
仍饿着肚子的他,寻着轨迹来到了城墙上,到他苏醒的地方东摸西摸,却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。
最后只能望着城墙外,那远处的无垠草原,心中思虑万千。
明明今早他还只是个蓝星上的打工仔,一转眼就来到这里,只觉得不可思议和迷茫。
而且有一事最令他感到诧异,就在他白天恶狠狠盯着千夫长时。
突然发现自己有一种神奇的力量——竟然可以短暂听到他的心声,而且有一种能控制他说出来的冲动!
不过那种感觉转瞬即逝,尽管魏灾后面多次尝试也没效果。
但也正因为如此,魏灾才清楚地知道,那些粮饷就被千夫长藏在他屋子的地窖里。
要不然,魏灾是万万不敢说出那句话的。
至于为什么不敢,难道是因为害怕吗?
不,不对!
与其说魏灾害怕千夫长的马鞭,害怕千夫长那目露凶光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