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魏灾在死死盯着千夫长!
“这半年来,你们的什么军粮军饷,其实都是我和校尉他们贪吞了,现在还在我屋子的地窖里呢,一天天叨叨个不停!”
???
大家听见台上传来的话,是如此的震耳欲聋。
甚至连张弘等人听得也是又惊又喜。
他们昨晚还商量着用这鹰腹丹书之计,为他们杀死这狗东西造势,再去他的屋里一探究竟呢。
没想到今日他自己说出来了。
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!
说是迟,那时快,正在下面的魏灾一行,抽出腰间生锈的铁刀,就冲向校台,郭河更是一马当先。
在千夫长还没反应过来之时,郭河就抽刀一击劈向其胸膛。
顺势割开布衣的粗纤维,混着千夫长胸前的血肉飞射而出。
鲜血呲了魏灾一脸,滚烫而又热辣,还伴有浓烈的腥臭。
魏灾愣了一下,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用刀砍人,依旧有些后怕。
但眼前之事根本不给他反应时机。
千夫长吃痛之余,狠狠一脚踹在郭河胸口,所幸有皮甲泻力,郭河只是后退了几步。
趁此时机,千夫长用手捂住胸前深壑漏骨的伤口,想要夺命而逃。
但是理想很丰满,现实往往很果敢。
他还没跑出两步,就被魏灾身后窜出的张弘等人掀翻在地。
一人一刀!
从他的背部贯入,捅穿胸口,插进下方的木板之中,撕起一阵碎屑。
说实话,魏灾一时之间有点难以接受,似乎和想象中有那么些许不同…
但冥冥之中,内心却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——冲上去割下他的头!
魏灾盯着倒在地上,背部已化为一滩烂肉的千夫长。
内心鼓足劲嘶吼一声,冲上前去,将刀刃横在千夫长的头颅上方。
早已卷起的破旧刀刃,在血水的浸透下愈发难砍。
以至于魏灾后面,只能用刀刃在千夫长的脖梗处磨来磨去,发出“咔啦咔啦”的声音。
短短几秒,果真是度日如年…
魏灾眼看已经差不多,扔掉大刀,臂膀用力,猛一掰扯,千夫长便头身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