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不安全了,大哥你快往后撤,这里有张弘他们顶着!”
郭河想要抓着魏灾退到城墙下。
虽说敌方射出的箭矢,能命中镇北关士卒的只是少数。
一是因为从低往高角度不够。
二是新兵多数臂膀的力道也不够,难以造成有效杀伤。
但万一真射中魏灾,那可就麻烦大了。
“不行!我是主将,要是先行退到后面,让人看到,岂不影响军心?”
“实在不行,我就躲在这城墙后面,也不会后退下到城内的。”
魏灾一把甩开郭河的手,从地上捡起那名死去卫兵的铁边木质圆盾。
就在这片刻言语功夫,敌方士卒在箭雨的掩护下,就已经冲到城墙根角。
“啊,给我起,加把劲!”
有一名身先士卒的千夫长,和几名老兵一起将云梯扶起,就往城墙上靠。
眼看就要搭到城墙,却被一名士卒用弧形木叉顶住梯头,硬生生给推倒下来。
一名朝廷新兵躲闪不及,当场被砸中胸膊,内脏都被压碎,在云梯下惨叫声不断。
“救救我,救救我!”
“求求你们了,我还年轻,我还不想死啊!”
但结果却是白费力气,大家都自顾不暇,哪有人会理会他。
只是将他拖到一边,重新架起云梯往城墙上扶。
这样的一幕幕,在偌大的镇北关城墙下到处上演。
哀嚎声,嘶吼声,惨叫声响彻天际,整个城墙底部都被鲜血浸红。
危急之下,还有老兵伸手拽向已经受伤的同伴,横在身前当挡箭牌。
更有甚者,将云梯的根部插在层层堆叠的尸体上,以此来增加高度和稳固根基。
在此等疯狂之下,有好几架云梯都已被牢牢固定,有不少人都爬上云梯,跳到城墙上来,展开近身撕杀。
眼看跃上城墙的士兵越来越多,魏灾五人也拿上刀盾,冲入混战之中。
“呀!给我去死吧。”
敌方一名刚刚爬上城墙的什长,双手握住矛把,狠狠捅向正在射箭的弓手。
随着矛头越来越近,“噗嗤”一声就穿透胸部的皮质甲胄,卡入肋骨之中。
弓手吃痛之下迅即反应过来,扔掉弓箭,用双手死死拽住枪头,双方一时间僵持起来。
魏灾此时正好来到近前,看到这一幕,咬了咬牙,抡起手中的长刀。
趁敌方什长不注意,一刀就砍中敌方甲胄不全的腰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