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…对不起,小天,我不是故意的!!”
苏婉晴的嗓音带着那么一丝刚好的慌乱和无措,使劲儿想站起来,胳膊却“不小心”碰到了张小天结实的大腿,那软绵绵的感觉让张小天全身肌肉瞬间就紧绷起来。
她抬起脸,距离近得张小天能看清她长而卷翘的睫毛上沾染的细小汗珠,以及那双近在咫尺、水光潋滟的眸子里,清晰映出的自己有些错愕的脸庞。
“这洞里颇为闷人,我腿都有些发木”,她说话时气息轻柔,温热气息扑至张小天耳朵与脖子边,还带着果酒的微醺之感,透着难以言喻的勾人意味,“你你身上真很凉快”,
最后几个字轻如叹息,带着慵懒鼻音,尾音悠悠拖得极长,似羽毛轻挠心尖
时光好似又一次静止,火堆的火光一跳一跳的,把两人交叠的影子放大后投在坑坑洼洼的石壁上,看着特别暧昧,洞外头蝉叫得可吵,热风夹着草木味儿,从洞口缝儿钻进来,可就是吹不走这空气里的那种旖旎劲儿。
沈凤仙攥弓的手陡然一紧,指节泛白,目光如刀般刺向苏婉晴的后背,鼻中轻哼一声,声音极轻,韩香香直接呆立原地,眼睛直直盯着几乎贴在一起的两人,手中的草药包忘了拿出,小脸蛋在火光下惨白,眼神满是受伤与茫然。
张小天只觉有股燥热直往头顶冲,怀里的温软与颈侧的麻痒令他口干舌燥,他下意识想推开,却被那能蚀骨的柔软和香气死死钉住,身子僵硬如石,心跳快得仿佛要炸开,他张了张嘴,喉咙似被堵住,一个字也吐不出。
山洞里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,还有洞外蝉鸣和热风交织的喧嚣。
等到那朝阳好不容易爬上山顶,把炽热的光线洒在山峦上时,张小天他们四个总算是深一脚、浅一脚地摸到了桃花村的地界。
不过一股浓烈得刺鼻的焦糊味,蛮横地钻入了四人的鼻腔。
张小天的脚步猛地顿住,心头骤然一沉,
“啥味儿?”沈凤仙鼻子贼灵,一下子脸就铁青,手都不自觉地按住腰边的箭囊,眼睛跟鹰隼似的犀利地朝着前面那村落扫过去!!
韩香香跟苏婉晴也察觉到了那股不太妙的气息,脸上原本的疲惫一下子就换成了惊疑——刚才赶路时沾在衣角的草屑和泥土都还没弄掉,这会儿可顾不上这些。
“快跑!”张小天压低嗓音呼喊着,不顾山路边带刺的灌木刮擦皮肉,迈开步子朝村口猛跑,沈凤仙在后面紧追,韩香香和苏婉晴也咬牙加快步伐,额头上的汗珠不断落下没多久,衣襟便被汗水湿透!!
越靠近村子,那焦糊味越是浓烈刺鼻,其中还混杂着一种药材被烧毁后特有的、带着苦涩的怪味。
村口那老槐树下,围聚着十来个村民,人人都是灰头土脸的,脸上还带着惊惶、愤怒以及还没消散的恐惧,
人群的正中间,王二叔脑袋上缠着带血的布条,歪歪扭扭地靠在树荫下,让他媳妇扶着,一个劲儿地直哼哼,
几个半大的小娃缩在大人身后,吓得直哭,脑门上还粘着没擦干净的炭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