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血喷溅间,曹殇单臂发力,竟将血淋淋的尸体高高挑起,甩向敌阵,砸得身后羌骑人仰马翻。
“哈哈,曹兄好俊的枪法,看我的!”
并排前冲的霍连城朗笑一声,脸上看不出半点慌乱,反而有一股豪情升起,持枪纵马突入敌阵,一柄凉矛横挥,抡出漫天寒光,枪尖过处血肉横飞。
“挡我者死!”
三四名羌骑联手逼近身侧,霍连城怒喝一声,一招秋风扫落叶势大力沉,三名羌骑应声而倒,一人咽喉直接被割出血痕,当场毙命;另外两骑被枪杆狠狠砸中胸口,胸骨尽碎,翻身坠马。
人虽未死,可坠马羌骑的目光中满是绝望,因为数不清的马蹄即将踏碎他们的躯体。
一名百夫长见状顺势摘下了马背上的弯弓,目光诡谲,引弓搭箭,一支利箭破空袭来。霍连城不闪不避,右手长矛一抬,“叮叮”两声磕飞箭矢,紧跟着左手顺势抽刀,那百夫长尚未反应,便被刀刃劈开面门,凄惨无比地栽落马下。
“杀!”
两名悍将领衔冲锋,三百悍卒一字排开,狠狠杀入敌阵,人人悍不畏死,长枪出手必有鲜血飞溅。
如此凶悍的打法令本有些轻敌的羌兵错愕不已,一时间前排骑卒坠马者无数,紧跟着便是一波又一波锋线杀入阵中,犹如江涛拍岸,滔滔不绝。
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一股杀意,一股恨意!
这是陇西人与羌人的世代血仇!
“好强!”
拔都鲁的表情已经不是郑重了,而是惊愕,敌军之强远超他的想象,心中甚至泛起一股不安。
一轮凿阵很快,转身就是第二轮冲锋,毫无间隙可言。
双方军卒都在竭力调整呼吸,羌骑已经不敢有丝毫轻视了,因为遗留在战场中的尸体告诉他们,己方没有任何优势!
“杀!”
乾军在阵中疯狂凿进,一如既往的凶悍。
但刚冲到一半,曹殇与霍连城隔着遥遥战场一个对视,嘴角同时勾起一抹冷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