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淮的手指掐进掌心,指节泛白:“两个月前?”
他声音发颤,脑中飞速计算着日期。
那正是他和林嘉怡从旅游玩回来的时候。
那天桑宁反常的沉默,他还以为是她心情不好,现在想来……
“畜生!”他突然狠狠给了自己一拳,指关节立刻渗出血丝。
村民吓得后退两步,却见这个衣着光鲜的男人痛苦地蹲下身,将脸埋进手掌。
那天桑宁回家后的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浮现。
她突然的干呕,坐过沙发后疯狂洗手的样子。
程淮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,那天他和林嘉怡在沙发上厮混完,还没来得及清理痕迹。
桑宁一定是发现了。
“我他妈真是个畜生!”他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。
那时的桑宁刚经历丧亲之痛,又亲眼目睹丈夫出轨,该有多绝望?
程淮恨不得马上飞到桑宁身边,跟她下跪忏悔。
但是现在他还有另一个疑惑。
“桑宁在这里陪奶奶的时候,她身边……有别的人吗?”
他查过家里的监控,在自己和林嘉怡借着出差的出去旅游的那两个月,桑宁也不在家。
如果那段时间她在乡下陪奶奶,那那个让桑宁怀孕的男人也会来这里。
村民警惕地打量着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:“你打听这些做什么?”
程淮没有回答,颤抖着手签下一张支票:“五十万,告诉我实话。”
村民盯着支票上那一串零,眼睛瞪得溜圆:“桑丫头那两个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!天天给老太太熬药擦身,人都瘦脱相了,哪有什么男人。”
回到家后,村民的话像毒蛇般缠绕着他的心脏。
“眼瞅着老太太身体好转,谁知道后来突然就去了,你是没看见,葬礼上桑丫头哭的直接就晕厥过去了。”
他仰头灌下一大口酒,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无法麻痹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