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赤兀锦心中的石头仿佛落了地。
“没事,你要密切关注塔塔,防止他被厉灵萱给逮到了!”
“必要时候,可以助他一臂之力,毕竟是我们金狼国的人,要是被逮住了,丢的是我们金狼国的脸面!”
花木帖急忙下拜。
“是!”
可不等他行完礼呢,门外有士兵来报。
“报告殿下,花木队长,副队长塔塔踪迹已现!”
赤兀锦和花木帖对视一眼,赤兀锦脸色有些不好看。
“才一个晚上就被抓住了?”
花木帖有些尴尬。
“难免,毕竟是他们大乾人的城镇。”
“怎么回事?详细说来!”
花木帖急忙询问那个士兵。
“副队长塔塔负荆请罪,主动现身在厉灵萱厉将军的军帐门前,听那边的兄弟说,塔塔大人不仅负荆请罪,还刮了胡子,洗了澡!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大乾人一样!”
赤兀锦和花木帖对视一眼,眼中有别样的光芒。
“这就是他想到的处理方案?”
负荆请罪自不必说,大乾也有类似的典故,犯错一方裸露上身,把荆条披在身上,求对方原谅!
而刮掉胡子也意义非凡。
塔塔在见到花木帖的时候,是没有胡子的,在龙岗山,那种条件,他每日都会用刀光掉自己的胡子。
因为狄戎有一句俗语。
父在不蓄须。
蓄须在狄戎那里是父权的象征。
草原上,父亲就是一家之主,唯我独尊,说白了其实就是一个土皇帝!
他要是在世的时候,你敢蓄须,那就是意味着,你想要承担父亲的责任。
这还了得?你这不是明摆着要分父亲的权利吗?
因此,为了家庭和谐,部落和睦,一般在父亲健在的时候,草原上的年轻人是不蓄须的。
塔塔就是在得知自己部落被灭,父亲死亡之后,才开始吃蓄的胡须。
这意味着他要扛起克烈一族的重担,接任他父亲的职责,守卫克烈一部。
而现在他把胡子都给剃了,可见诚意之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