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韦长安…竟然是你!”
陈鸢念出这个名字,声音里的冰冷没有丝毫减退,但瞳孔深处,却多了一抹探究和审视。
一个太监。
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,伪装成女帝,潜入她的寝宫。
这背后,到底是谁的授意?
“淑妃娘娘好记性。”
韦长安的脖子还抵在刀尖上,脸上却看不到半点恐惧,他甚至还笑得出来。
“既然娘娘知道我是谁,那游戏就变得简单多了。”他的话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。
“游戏?”陈鸢的眼神更冷了,“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,跟谈判?”
“当然有。”韦长安的目光,直直地对上她那双满是杀意的眼睛,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。
“因为我们现在,是一条绳上的蚂蚱。”
“我死了,你也活不成。不,应该说,你和整个陈家,都得给我陪葬。”
陈鸢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,讥讽地扯了扯嘴角。“你在威胁我?”
“娘娘误会了。”韦长安缓缓开口,每一个字,都像是裹着冰渣,砸在陈鸢的心上。
“我们做个交易吧。”
“一笔,能让你,和你远在边关的父亲,都能活下去的交易。”
他顿了顿,身体微微前倾,无视那已经刺入皮肉的刀尖,凑近了陈鸢的耳边。
他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,魔鬼般的低语,说出了一句足以让整个大周王朝都天翻地覆的话。
“你不好奇吗?”
“为什么陛下登基这么多年,后宫佳丽三千,却无一子嗣?”
“为什么他明明春秋鼎盛,却对你这样的绝色美人,只是逢场作戏,从无真正的夫妻之实?”
陈鸢的身体,猛地一僵。
韦长安感受到了她的变化,嘴角的弧度更大了。
他顺势投下了那颗最致命的炸弹。
“因为,你每天跪拜,痴心爱慕的那位九五之尊……”
“他,是个女子。”
陈鸢的脑子里,轰然作响,脑子一片空白。
陛下……竟是女子?
不!不可能!这太荒谬了!这是欺君罔上的弥天大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