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剑锋,就贴着韦长安的脖颈。
他甚至能闻到上面淡淡的血腥气,那是刚刚划破他皮肤时带出来的。
只要女帝的手腕,轻轻一动。
他这条从现代社会莫名其妙穿越过来的小命,就要彻底交代在这了。
他妈的,真是倒了血霉了。
韦长安的大脑在疯狂运转,但他的身体,却表现出了最极致的恐惧。
他抖得像个筛子,牙齿上下打架,发出“咯咯”的声响,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陛……陛下……饶……饶命……”
他的声音,因为恐惧而扭曲,听起来像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。
“回答我。”女帝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把淬了冰的锥子,狠狠扎进他的耳朵里。“你给了拓跋燕什么好处?”
“让她不惜用这种方式,把你捧到所有人的眼前?”
韦长安的身体猛地一抽,像是被这句话给吓得魂飞魄散。
他猛地抬起头,那张英俊的脸上,此刻挂满了鼻涕和眼泪,狼狈到了极点。
“陛下,奴才冤枉啊!”他嚎啕大哭,声音凄厉。“奴才……奴才什么好处都没许给她啊!”
“奴才对陛的忠心,天地可鉴!奴才怎么可能背叛陛下!”
女帝的眼神,没有丝毫动容,依旧是那片死寂的冰冷。
她不相信眼泪,只相信证据和逻辑。
韦长安当然知道这一点。
他一边哭嚎,一边用那颤抖得不成样子的声音,断断续续地解释。
“陛下……您……您忘了奴才之前跟您的禀报了吗?”
“那个拓跋燕,她……她想收买奴才。”
“她用那些……那些污言秽语,用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来试探奴才,想让奴才背叛您。”
“可是奴才没有!奴才把她说的每一个字,都原封不动地,带回来告诉了您啊。”
他说到这里,声音里带上了一股被冤枉的巨大委屈。
“她……她一定是恼羞成怒了。”
“她看收买不了奴才,就用了这么一招毒计。”